“蕭美華!我們在問你話呢?你東張西望什麼?”
歐陽嫿的脾氣最暴,聲音最大,態度最惡劣,把躲在灌木叢後頭的趙慶元都驚著了。
沒想到她是這副德行,虧他之前還想著幫她嫁給二叔呢。好在沒有,不然二叔會恨死他,這不坑人嗎?
長得還算可以,脾氣秉性太差,不適合做他二嬸。
“我跟攝政王說話了,就說了一句。”
蕭美華知道皇帝在附近,本來要撒謊的,最後想想還是算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撒什麼謊,實話實說吧!
萬一皇帝已經聽見了,她再扯謊,豈不是表裡不一?
紫色衣服的張豔豔,語氣森寒地問:“說了什麼?”
蕭美華不想回答:“張小姐!你什麼意思?連說了什麼都要告訴你?這麼在意攝政王,為什麼不親自去問他?”
雖然她跟趙無痕沒說什麼,可被咄咄逼人地追問,她蕭美華也是有脾氣的。
這句話,踩到了張豔豔的尾巴,她頓時跟炸毛的貓一般:“我不去問王爺,我只問你。”
“我們能問你,那是看得起你,可別把自己當什麼侯府嫡女。”
歐陽嫿氣呼呼地走到蕭美華身邊,抬手要打她的臉,被她輕鬆躲過。
“你們要幹什麼?這可是在攝政王府,你們居然敢對我不敬?”蕭美華臉上的冷意肅然,比張豔豔身上的氣勢還滲人,“堂堂國公府之女,為了一個男人,公然對我這個無辜之人下手。
你們的女德,女戒,女馴,學的真是好啊!今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不知道你們的臉面要往哪裡放?這麼做,有沒有想過自己背後的家族?”
一番話,把歐陽嫿和張豔豔都震懾住了,兩人相互對視,囂張的氣焰立即萎靡了不少。
蕭美華沒打算放過她們,厲聲訓斥。
“成國公府的嫡女之姿,本小姐算是見識到了,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打人。等會兒見到攝政王,本小姐一定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你是客人,本小姐也是客人,憑什麼成國公府嫡女要為了他對本小姐動手。攝政王府舉辦的詩會,成國公府嫡女肆意破壞,經過他的允許了嗎?”
“你無恥,我根本就沒打到你。”歐陽嫿性子急躁,容易被激怒,“你把攝政王喊來也沒用。你的臉上連點傷痕都沒有,憑什麼說我破壞王爺舉辦的宴會?我打你了嗎?”
趙慶元看得目瞪口呆:“老天!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歐陽嫿,每次他見我,都是一副溫柔端莊的嫡女風範。太可怕了,成國公府教育出來的人,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他可沒忘記,通政使夫人也出自成國公府。她將原配逼成妾室,自己做了正室夫人,成國公家的女兒野心太大,這樣的人不適合進皇族。
以前他不明白,此刻全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是我躲得快,並不是你沒對我動手。”
蕭美華的話音剛落下,張豔豔笑出聲:“對你動手又如何?你一個被人退了親的女子,有什麼資格跟攝政王交談?有什麼資格來參加今日的詩會?
我若是你,此刻一定羞愧難當,恨不得以死明志,不給滿京城的貴女丟臉。”
蕭星辰震驚地瞅著張豔豔:“原來不叫的狗會咬人是真的,看看,我說的沒錯吧!張丞相的女兒,開口閉口要人命。
這樣的女子,要是嫁給你二叔,媽媽呀!或許哪天你二叔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姐只是跟陳恩退了親,並沒有失去名節,她竟然想讓我姐去死。”
趙慶元不是傻子,只是今天的見聞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張豔豔他不是沒見過,每次見了他都一副大家閨秀,通情達理的模樣。
原來私底下這麼狠心,讓跟他二叔說了一句話的女子去死,太殘暴冷血了。這樣的人真不適合做京城的高門閨女,心思太壞,佔有慾太強,讓人恐怖。
“張小姐!沒想到你竟有這樣的氣魄。”蕭美華落落大方地笑了一下,高抬下巴,“可惜,要讓張小姐失望了,本小姐可不會這麼脆弱,不堪一擊。
我跟安樂侯府世子的親事錯不在我,為什麼要以死明志?張小姐看不慣我,不就因為我跟攝政王說了一句話嗎?
往日裡看張小姐溫恭謙遜,原來都是裝出來的,背地裡卻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安平候世子婚前不檢點,在外養外室,生庶長子,本小姐跟他退親有何不對?
難道在張小姐的眼裡,安平候世子是英雄?典範?你要不嫌棄,可以下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