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張摸魚!你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找我啥事?不會是知道我一萬兩銀子花完了,來給我送銀子的吧?這次打算送多少?”
蕭星辰的話很欠,張墨玉掀開馬車簾子,一抬腿,坐了進來。
“你還記得我給了你一萬兩銀子?蕭星辰!你是不是不知道誰對你好?錦衣衛的名額,給我一個,我要進去。”
張墨玉為什麼要進錦衣衛?
這幾天他在外頭玩,聽到最多的字眼就是錦衣衛。找人打聽了一下,得知蕭星辰成了錦衣衛總指揮使。
頓時來氣。
憑什麼?
就威遠候府那傻子,也能做總指揮使?還直接歸皇帝領導?
小皇帝就是個面瓜,噎他幾句,連個屁都不敢放,怎麼領導錦衣衛?
他來領導還差不多。
這話放在心裡過了一遍,覺得去找皇帝討錦衣衛的名額太丟臉,不如直接來找蕭星辰。
“你要進錦衣衛?”蕭星辰傻笑,“你這麼彪,你爹知道嗎?”
“進個錦衣衛而已,關我爹什麼事?”張墨玉不以為然,“蕭星辰!我是給你面子才來找你的,別給臉不要臉。
我進錦衣衛,做你的領導,你去跟皇帝說,他一個帝王,領導一個沒什麼建樹的新衙門不合適。以後你的行動都聽我的,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伸手摸了摸張墨玉的額頭,蕭星辰自言自語。
“沒發燒呀!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要不就是有病?有大病?張摸魚!你還是去找大夫看看吧!別來我這裡裝逼,我接不住。”
“你什麼意思?我的話你沒聽明白?”張墨玉臉色一寒,非常不滿地看著蕭星辰,“蕭星辰!來問你是給你面子,信不信我讓我爹立即將你的職位撤換掉?”
瞅著中二病釋放嚴重的張墨玉,蕭星辰收了臉上的傻笑,眸底染上寒光。
“你爹?你不知道張丞相不是你爹?只是你的養父?坊間的傳聞可不是空穴來風,你爹是秋豔,茗香居的老闆,你不過是養在張家的一個野種,有什麼資格提張丞相?
張摸魚!不如回家問問你那被關在祠堂的娘吧!你爹到底是誰。你以為你左邊屁股上的血色幽冥花是怎麼來的?那是北韓秋家人的特有血脈標記。”
聞言,張墨玉的臉色瞬間蒼白,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市井傳聞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裝聾作啞不去理會,他以為那不是真的,不過是有心人的編排而已。
看樣子他錯了,那不是傳聞,是真的,不然蕭星辰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信,你在胡說。”張墨玉自欺欺人地否認。
蕭星辰恢復傻笑:“我胡說?你忘了我是幹啥的?我是錦衣衛總指揮使,大齊京城的事,有幾件能瞞的過我的耳目?”
突然,張墨玉福至心靈,他緊緊盯著蕭星辰:“所以,市井傳言是你流露出來的?”
“說你傻,你還真的傻,我管你那破事做什麼?你又不給我銀子花。你的事是百花樓傳出來的,你跟人家姑娘坦誠相見,人家自然能瞧見你身上的印記。”
蕭星辰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天上的神仙都沒他能裝。
“至於秋豔那邊,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都是女人好奇,無意之中說漏了嘴引起的。你也別在意,張家不就你一個年長兒子,張丞相除了捏著鼻子認下你,沒有別的選擇。
錦衣衛的事你別摻和了,我不會同意,還是回家看好自己的家產吧!秋豔被張丞相的人一頓揍,打跑了。
他會不會認你可不好說,你要是沒了張家,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張墨玉沉默著,他沒想過這件事是真的,他得回去好好問問娘,要是真的,將來該怎麼辦。
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錦衣玉食,前呼後擁的日子,要是被張家趕出去,身無分文,生不如死,活著還有什麼趣味?
張墨玉失魂落魄地走了,蕭星辰只覺得好笑。
就這麼個沒腦子的蠢貨,還想進錦衣衛?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
“亞偉!回家。”
“是!”
剛才張墨玉跟蕭星辰的談話他都聽見了,感覺自己公子就是厲害,三言兩語就把張墨玉給忽悠走了。
來時氣焰囂張,走時一臉木然,看上去跟死了親爹親孃似的。
馬車拐過一個彎,又被人攔住了,這次是陳恩。
他也是掀開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