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豔猛地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能怎麼辦?他為秋家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到頭來忽然發現除了大齊京都的茗香居,不知道還有哪裡可以去。
張墨玉有大齊人的血脈,去了北韓也不可能被秋家人認下。
他要怎麼辦?該怎麼辦?
真不知道。
只是聽說自己有個兒子,羅秋霜瞞著他,帶去了張家,心裡氣憤不已。等氣過後,問他要怎麼辦時,卻一點主意都拿不得。
兒子是羅秋霜養大的,不可能給他,那孩子也未必會跟他走。
“你想讓我怎麼辦?”秋豔問。
羅秋霜看著他,一字一頓:“我想讓你去死,永遠不要來打擾我們母子,你願意嗎?”
秋豔眉頭皺起:“果然最毒婦人心,當初要不是你自作主張,怎麼會鬧出今天的事?讓我去死,你怎麼說的出口?
是你把我兒子帶到這個世界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羅秋霜!你就是個害人害己的毒婦。你不但害了我,還害了兒子。”
羅秋霜被秋豔的話氣的渾身顫抖,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這個可惡的男人。
可是她心裡清楚,秋豔武功很好,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玉兒不是你兒子,是我兒子。”羅秋霜目眥欲裂,“記住,你要麼離開京城,要麼去死,要麼消除身上的印記。你是當爹的,為兒子犧牲,算的了什麼?”
“砰!”
房門被踹開,張丞相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羅秋霜和秋豔雙雙回頭,瞧見是他,驚恐萬分。
“羅秋霜!你好大的膽子。秋豔!你今天必須死在我手裡,來人,拿下。”
張丞相怎麼會知道他夫人來了茗香居?
這都得拜攝政王趙無痕所賜。
那天蕭星辰告訴他茗香居的老闆秋豔是北韓人後,他就派人暗中盯住了。
這兩天市井傳言,攝政王吩咐了,只要看見張夫人過來,就傳信給張丞相。
人剛到,訊息就已經送了出去。
張丞相得管家來報,說夫人去了茗香居,他連忙趕了過來。
羅秋霜這些年作為一府主母,可算是盡職盡責。不但安排中饋,照料庶子庶女,還給他抬各房美眷。
生完兒子後,他還想要一個嫡女,羅秋霜死活不肯再要。一心想嫁給趙無痕的張豔豔是嫡女沒錯,卻不是羅秋霜生的,那是他前夫人所出。
羅秋霜一直將她當做親生女兒在養,孩子跟她也親近,母女倆親密無間。
張丞相還想要個嫡女,以後可以聯姻,拉攏各大世家,她的肚子一直沒動靜。
他嘴上不說,心裡卻覺得很遺憾。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羅秋霜不願意生他的孩子,只願意生秋豔播下的種。
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奇恥大辱。
一聲令下,出現好幾位黑衣人,將秋豔團團圍住。
秋豔絲毫無懼,冷眼看著羅秋霜:“是你讓他來的?你真要我去死?”
羅秋霜心裡想說不是,可接收到張丞相的凜然目光,違心地說了一句:“是。”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秋豔笑完,用吃人的眼神看著羅秋霜和張丞相,“想抓我?不可能。”
說完,袖筒裡滑出一柄軟劍,出手如電,快的看不清殘影,就聽一陣“唰唰唰”,張丞相帶來的人個個慘叫,翻倒在地。
仔細一瞧,個個捂住脖子,喉嚨上出現一道血印子,過後,熱血噴濺。
秋豔一劍抵在張丞相的脖子上,羅秋霜嚎叫著撲過來要打他,被他一腳踢開。
“放心!我不會殺你們,我會走,走的遠遠地。羅秋霜!你我之間,恩斷義絕。”
音落,人已掠出屋子。
張丞相看著死了一地的死士,目光緊緊盯著羅秋霜:“秋豔是什麼人?”
羅秋霜面無表情地回答:“我只知道他是位商人,其餘的一概不知。”
“他真是玉兒的父親?”
羅秋霜不說話,權當沒聽見。
心想,你特麼都知道了還問個屁呀!玉兒是誰的兒子重要嗎?只要他姓張不就行了?百年以後,有人給你打番摔盆不就完了,問那麼多幹啥。
“羅秋霜!你好樣的,回府。”
氣急敗壞將人帶回府,丟進祠堂跪著,自己則是窩在書房喝酒。
喝得酩酊大醉,不理朝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