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誰?你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尊師重道懂不懂?曹太傅都說讓我坐下,你憑什麼反對?難道你認為自己比曹太傅這位老師更厲害?”
藍衣服氣得胸脯起伏,抬手指著蕭星辰:“我是張丞相之子張墨玉。”
“噗!張摸魚?”蕭星辰捂住嘴巴,“你爹可真會取名字。”
曹太傅聽言,眉心微蹙,但他並沒有多管閒事。張丞相在朝堂上不說一手遮天,那也是一手遮住了半邊天。
威遠侯府嫡子是皇上找來的,皇上都沒發話,他慌什麼。
“不是張摸魚,是張墨玉。”
被人嘲諷自己的名字,急性子的張墨玉頓時怒吼出聲,完全忘了身處何地。
趙慶元沒理他們,依然埋頭寫字,蕭星辰知道他的用意,估計是忍這個張摸魚很久了,想看自己怎麼懟死他。
“閉嘴!喊那麼大聲做什麼?皇上面前,一點規矩都沒有,還丞相的兒子,他知道你在上書房的死德行嗎?”
蕭星辰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很惡劣,聽的人火冒三丈,想動手打人。
吳榮華本來擔心蕭星辰被張墨玉的怒吼嚇到,看他一點不為所動,言語有詞,心裡為他點了個贊。
早上接到宮裡傳來的訊息,說讓他自今日起,去上書房陪讀,他父親特別高興。
傳旨意的公公告訴他:“世子的陪讀名額是威遠候嫡子爭取的,皇上的意思是要你記得威遠候嫡子對你的好。”
吳榮華連忙笑著點頭:“星辰是本世子的好兄弟,自當感激在心。”
王俊彥接到宮裡的訊息時,眼眶都紅了。他並沒有對蕭星辰做什麼,這麼好的事,他第一個想到了自己。
這樣的兄弟,讓他自慚形穢。
以後一定想辦法對他好,陪讀是多麼榮耀的事,宮裡一共就兩位陪讀。一位是張丞相的兒子張墨玉,一位是宗室裡的小王爺趙慶恆。
這兩位每天跟著皇上趙慶元一起在尚書房讀書,不知道羨慕了多少人。
能進入那裡,以後都是皇上的心腹。
就算做不了心腹,那也有一層同窗的情義在,等於仕途穩了一大半。
只是沒想到星辰今日來的這麼晚,張墨玉針對他,也是在給皇上難堪。
瞧皇上在低頭寫字,根本就沒有阻攔兩人的唇槍舌劍,應該是他並不喜歡張墨玉。
張墨玉果然上當,聲音跟著降低了不少,臉色卻氣得發青,他雙手緊握,衝過來,對著蕭星辰就打。
死德行?
皇上都不敢這麼罵他,憑什麼被一個鄉下來的野孩子罵?
看吧!皇上都不管他,故意低頭寫字,顯然就是要讓這野小子吃吃苦頭。
曹太傅原本要制止,被皇上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他隨即閉嘴,繼續教學。
趙慶元也想試試蕭星辰能不能敵得過張墨玉,敵得過,就狠狠教訓他一頓,免得他仗著自己的父親是丞相,耀武揚威,目中無人。
時不時給他軟釘子碰。
要是敵不過,就讓蕭星辰吃點苦頭,誰讓他晚到,活該被針對。
這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得改改了,以後跟著他,可不能這麼懶洋洋的,丟臉。
昨晚上想了一晚上,他不能再跟往日那般頹廢,得讓自己強大起來,做一代賢王。
這是蕭星辰跟他提議的,今日一大早起來練功,練字,抄書,忙得不亦樂乎。
他倒好,睡到日上三竿才來,羨慕死他了。
不行,他努力,也得拉著蕭星辰一起,兩人一塊兒努力才行。
不能他什麼都不幹,舒舒服服地躺著,自己卻累成狗。
蕭星辰:“......”
我謝謝你喲!狗皇帝!小屁孩!你累成狗那不應該的嗎?誰讓你想當賢王呢?一代明君,不吃點苦頭能修煉出來?美的你!
張晨站在門口看著張墨玉跟蕭星辰兩人的一舉一動,皇上沒說話,他也沒吭聲,就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
蕭星辰瞧張墨玉衝過來要打他,轉身就跑,邊跑邊警告。
“你不能打我,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能動手?你不是丞相的兒子嗎?丞相可是文官,啥時候教出來個武將?
我打不過你,張墨玉!你別追我了,我認輸,遇上你,我只認倒黴,永遠做你的手下敗將。”
皇帝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蕭星辰也太慫了,打都不打就認輸,還永遠做張墨玉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