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殺你,我沒那個本事,是我爹要殺你,因為你擋了我的道兒。”蕭星海已經不再偽裝,露出了兇狠,殘忍的一面,“你不死,我沒辦法繼續待在蕭家。
還有三年我就滿十八歲了,等我做了威遠候府的世子,離繼任威遠候就不遠了。”
“你爹是誰?為什麼要滅了蕭家?”
蕭星辰假裝什麼都不懂的糊塗蛋,反反覆覆就問這一句。
暗地裡握緊左手袖袋裡的匕首,好想一刀將這不要逼臉人的捅死。為了能復國,什麼喪良心的事都能做出來。
“我爹是誰你就別管了,等死了問閻王爺吧!”
此刻夕陽西下,紅霞滿天,古老的青石橋橫臥於潺潺流水之上,顯得格外幽靜而神秘。
蕭星辰和蕭星海所乘的馬車,緩緩在橋上走著。
馬車是蕭老太太準備的,裝飾的古樸而不失華貴,車簾輕拂,透出內裡的低調奢華。
緩緩行進中,馬蹄聲與木輪轆轆交織成的旋律,和諧而寧靜。
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一股不祥的氣息悄然瀰漫開來。
橋兩側,黑影幢幢,彷彿危險的帷幕被無形之手輕輕掀開,露出了隱藏在暗處的秘密。
突然間,一陣急促而沉重的鐵索拖動聲打破了寂靜,猶如巨獸甦醒前的低吟。
緊接著,幾條粗壯的鐵索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悄無聲息地自橋面兩側探出,閃爍著寒光,目標直指行進中的馬車。
蕭星辰臉色一變,眼疾手快地想要抽出匕首,但為時已晚,鐵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繞上馬車,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撕裂聲,馬車竟被猛然提起,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車內物品散落,蕭星辰身形不穩,跟著搖晃,努力保持鎮定,目光如炬,掃視四周,試圖尋找突圍的可能。
蕭星海早有準備,躲在一個角落裡,雙手死死抓住馬車內壁,減少晃動。
四周的黑衣人如同夜色中的幽靈,只露出閃爍的雙眼,無聲地宣告著他們的存在與不可侵犯。
隨後一聲沉悶的巨響,馬車連同蕭星辰和蕭星海二人,一同被無情地拽入橋下冰冷的河水中,激起大片水花,久久迴盪的漣漪。
河水迅速吞噬了馬車的燈光與聲響,只留下橋面上那幾條空蕩蕩的鐵索,在夜風中輕輕搖晃,似乎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幕。
吳榮華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心驚肉跳,蕭星海真不是人,為了奪得威遠候府的世子之位,真的派人截殺蕭星辰。
他一揮手,兩個黑衣人瞬間出現。
“下去救人,記住,只救蕭星辰,就剛才跟我說話的那人。”
“是!”
“是!”
兩黑衣人抱拳轉身,朝馬車墜落的河面上飛速而去。
夕陽如血,餘暉灑在蜿蜒的河面上,波光粼粼。
“撲通!”
“撲通!”
兩人落下,擊碎金光閃耀的河面。
河水冰冷刺骨,瞬間將他們捲入漩渦,兩人奮力往前游去,努力尋找他們要救的人。
落水後,蕭星辰敏銳地察覺到河底有異樣的動靜,一股陰冷的氣息悄然逼近。
【麻蛋!勞資剛下來,你們就準備切瓜,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勞資也不是好惹的。】
朦朦朧朧中,看見水裡一個潛伏於暗處的身影猛然暴起,鋒利的爪刃直取他的要害。
生死一線間,蕭星辰身形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致命一擊。
跑了許多年的龍套,水下的戲也拍了不少次,多少還是懂點如何避免傷亡的。
那人是有功夫,可他熟悉水性,一次兩次真傷不了他。
迅速從袖袋裡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系統商城抽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削鐵如泥,鋒利無比。
藉著水中模糊的光影,他猛地一刺,精準無誤地穿透了來襲者的胸膛,那人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未能發出,便沉沉地倒在了河底的淤泥之中。
【媽呀!這匕首如此厲害嗎?一下就把人扎穿了?太好了,看樣子真的削鐵如泥。】
這一擊雖解了燃眉之急,但蕭星辰也消耗巨大,加之河水的拖拽,體力逐漸不支。
畢竟這具身體年齡太小,力氣不夠,加上營養不良,又是泡在水裡,體力耗盡實屬正常。
他努力朝水面上劃,有人抓住了他的雙腳,拼命往水裡拖,他回頭對著那隻影影綽綽的手一匕首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