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話,蕭星海走在前邊,領著蕭星辰來到一座莊子。
小廝開門見是他,一臉恭敬:“威遠候府的大公子來了,請!我們世子在裡頭組織人釣魚呢。”
蕭星海將手裡的馬交給莊子上的小廝,被人領著往裡進。
蕭星辰有樣學樣,揹著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大咧咧跟在他後邊。
邊走邊吐槽:“這地方有啥好玩的?不就是山,水,人。春遊就看這個?沒意思。”
蕭星海回頭看了他一眼,心底狠狠鄙視,當真是傻子,看破不說破的道理不懂?春遊只是一個名目,最主要是出來吃喝玩樂。
“安平候世子讓大家釣魚呢,二弟!我們不妨過去湊個熱鬧。”
蕭星海心底得意,垂釣這種高雅的遊戲,傻子總不能也玩過吧!一會兒大家都能釣上魚來,偏他不能,一定招笑。
“可以呀!”
蕭星辰隨口來了一句,聽的蕭星海頭皮發麻。
剛才就因為這句話,他成了笑話,還被這傻子當面笑出聲,丟死人了。
兩人來到一處湖泊,看見三位公子在釣魚。
蕭星海一來,那三人齊齊回頭,個個跟他打招呼。
“星海!你來了!”
首先說話的是安平侯世子,這是一位看上去十分沉穩的人,穿著一身紫色衣袍,瞧著貴氣十足。
見了蕭星辰,眼底有疑惑:“星海!這位是......”
蕭星海當著眾人的面大聲解釋:“這位是我弟弟蕭星辰,當年母親生的是雙胞胎。弟弟被穩婆偷走,前幾天才尋回來。”
這是文氏在蕭星辰還沒回威遠候府時告訴他的話,過段時間家中會設宴,敬告親朋,也是這套說辭。
威遠侯府子嗣單薄,絕不捨得將他這個養子趕出去。就算真少爺回來了,他這個假少爺依然是侯府的老大。
“原來是威遠候府的二少爺!星辰!我是安平候府的世子吳榮華,痴長你兩歲,你就喊我吳大哥吧!”
蕭星辰對著他拱手:“吳大哥好!”
【叮!檢測到吳榮華的八卦,宿主聽嗎?】
【沒空,一會兒無聊的時候再說。】
馬六子敢怒不敢言,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宿主,八卦掛在他耳朵邊都不肯聽。
“好!今天來的人還沒到齊,暫時沒啥安排,先去湖邊釣魚。”吳榮華給了蕭星海和蕭星辰一人一條魚竿,一個魚簍,還有一包魚餌,“等人到齊了,咱們再好好玩耍。”
古代的魚竿都是竹子做的,跟現代碳鋼材質自然沒法比,蕭星辰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選了一個離眾人遠一些的地方,慢悠悠坐下。
他不上魚餌,就空著魚鉤甩出去,一旁的人見了全都笑起來。
一位穿白衣的男子起身問蕭星海:“那位真是你雙胞胎弟弟?怎麼瞧著傻里傻氣的?”
蕭星辰的眼神朝他飛來,雙手抱臂,站沒站相,語氣不好地問:“你誰呀?我認識你嗎?知道我傻里傻氣還當著我的面兒說,我看你也沒比我好哪兒去。”
一句話,把白衣男子氣得臉紅脖子粗:“我是晉陽候世子童傲天,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說我,信不信我揍你。”
蕭星海在心底暗暗給童傲天搖旗吶喊,揍,趕緊揍,最好揍個半死,這傻子實在氣人。
“揍我?你行嗎?瞧你那小雞崽兒似的身子,真能揍得過我?別不是吹牛的吧?”蕭星辰半點不知道害怕,反而躍躍欲試,“醜話說頭裡,打死打傷一概不負責。想打就來,不想打趕緊滾,沒工夫跟你廢話。”
“你......”
童傲天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他自來長得瘦弱,瘦的跟麻桿兒似的,手上也沒多少力氣,說要打人那都憑的是勇氣。
以往他這麼說,十有八九人家都會讓著他。到底看他是侯府世子,多少得給個面子,不敢真跟他怎麼樣?
沒想到今天碰到一個愣頭青,開口閉口就說要打架,他要不打,臉往哪兒擱?
仔細一瞧,對面那傻小子長得還挺壯實,真打起來,吃虧的是自己。這一下就難辦了,打不打的都沒了臉面。
蕭星海知道童傲天的為人,更知道他此刻騎虎難下,趕緊出來打圓場。
“二弟!怎麼跟晉陽侯世子說話的?別仗著你在外邊兒野了這麼多年,就一點規矩都沒有。說你一兩句又不會怎麼樣,何必耿耿於懷?”
蕭星辰將視線轉向蕭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