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全完了。
抄家流放加砍頭,一樣都跑不了。
沒有抄出財物,他還有狡辯的餘地,一旦查抄出來,說什麼都是錯。
邱家被抄了,抄出不少銀子,全都歸了國庫。
女眷未婚嫁的入教坊司,婚嫁的流放。其餘男丁,未參與貪墨的流放,參與者砍頭。
邱全豐必須砍頭,最後一晚,蕭星辰特意將他跟邱榮盛關在一起。
邱榮盛苦苦哀求,用自己的命換來的機會。他想要個真相,此後便去南疆,替蕭星辰組建情報站。
“蕭大人!只要問出真相,以後這條命就是大人的。不管生死,邱榮盛都在所不惜。”
“好說,怕你叛變,本大人必須用毒藥控制住你。每年,你必須回來一次,服用解藥,你願意嗎?”
“願意。”
邱榮盛想都沒想,立即將蕭星辰手裡的毒藥接過去,直接吞了。
麻蛋!你真不怕死?那可是毒藥。
不是羅琦那裡搜來的,是他自己做的,一般的風寒感冒丸,吃不死人。
他說是毒藥,估計十有八九有人信。
吃了毒藥,邱榮盛去了牢房,邱全豐蓬頭垢面地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看見他時,眼神一亮。
“你怎麼來了?你沒死?”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邱榮盛冷笑,“虎毒不食子,你比猛虎還狠毒千倍百倍。我今天來,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娘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被你們磋磨死的?”
到了這會兒,邱全豐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長長地嘆了口氣,微微點頭:“是,你娘是老太太的手筆。”
“冤有頭債有主,我會找老太太討回公道。”
邱榮盛轉身要走,,被邱全豐叫住:“盛兒!你想做什麼?謀害長輩,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你放心!我不會謀害她,我會讓她在流放路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要說大逆不道,沒有人比你做得更好。
一輩子努力往上爬,終於爬到了兵部尚書的位置,結果卻因私慾,毀掉了整個邱家。我感謝你當初將我丟出門外,免了這砍頭之罪。
惡有惡報,邱全豐!你不仁不義,愧對祖宗,也愧對先皇的器重,你罪有應得。”
邱榮盛走了,邱全豐爬起來追到牢房門口,大喊:“盛兒!不要為難你祖母,她年紀大了,再也經不起......”
“喊什麼?閉嘴!”
牢獄過來,敲牢門警告,邱全豐不敢再說話,跪倒在地。
京城接二連三抄了貪汙犯的家,許多大臣整日提心吊膽,惴惴不安。
張丞相接連損失兩部尚書,手中的權力在流失,他卻沒有辦法力挽狂瀾。
禮部尚書牛仁孚感覺頭上懸著一把刀,隨時隨地能掉下來,砍斷他的脖子。他得想個辦法保住自己的腦袋,不能坐以待斃。
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錦衣衛總指揮使,將他安撫住,等於穩住了頭上的刀。
說幹就幹,等在蕭星辰回家的必經之路,將人截到一家不起眼的酒肆。
蕭星辰早就知道牛仁孚要找他,跟著他來到酒肆包廂,進門坐下,牛仁孚“撲通”一聲跪倒在蕭星辰腳邊。
“蕭大人!救命呀!下官的事,想必蕭大人都查出來了,下官也是沒辦法,不得不隨大流。”
【馬六子!查查這人的底細,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馬六子聲音歡快,宿主一開口,積分“噌噌”長,它心情美妙。
【好嘞!我看看哈!牛仁孚是寒門出身,傍下捉婿,娶了夫人胡氏。此人膽小謹慎,胡家跟張家是姻親關係,他升為禮部尚書,多少靠著點張丞相的關係。
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貪汙的銀錢動了一部分,數額不是很大,足夠判刑流放。】
蕭星辰看著牛仁孚,淡然一笑:“牛大人!你的事,本指揮使的確都知道。不動你,是想看你的表現。
皇上說了,凡是自願,主動交出貪汙銀兩的,都願意網開一面,就看你願不願意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願意,願意,下官一定配合,都吐出來。”
“要吐乾淨,吐不乾淨,罪大惡極,罪加一等。”蕭星辰的語氣十分嚴厲,“已經給了你機會,還不知趣,被我查探出來,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是,下官明白,多謝蕭大人為下官周全。”牛仁孚感動的快要哭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