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利爾斯托斯訕訕地搓了搓手：“其實，就是，我也不清楚那位是什麼能力。”
周毅詫異地斜了他一眼
烏利爾斯托斯迅速解釋道：“是因為那位很少親自動手，就算是動手，敵人也死得莫名其妙，我感覺像是某種壓力。”
“就像，突然膨脹和收縮，您明白嗎？同一時間，兩種狀態，然後砰的一聲。”
他雙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圈，五指張開，眼巴巴地看向周毅。
這副呆滯的表情，讓周毅瞬間認為自己挑錯人選了。
壓力，或者說是壓力差。
如果是從身體內部製造壓力差，確實也可以達成如此效果。
那麼問題的關鍵就出現了，對方是靠能量滲透，和自己類似，還是有別的機制存在？
不親自交手一次，恐怕很難判斷。
周毅在心裡默唸道，同時也設計好了初步的應對方式。
就是他現在所做的，排除一切不被自己認可的，無論是物質還是概念。
心裡有了底，他就把關注轉移到其他方面。
感知裡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異常，那自然就沒必要再保持高度警戒，稍微收回了下頻率和極限。
“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培育植物的能力。”他淡淡地開口道。
這個問題他思考過一段時間，營地裡可食用的植物就那麼兩樣，漿果以及胡蘿蔔。
土豆還沒有運過來。
要不要讓他跟自己回去一次呢？
烏利爾斯托斯瘋狂點頭，滿臉自豪：“大人，只要是植物就沒有我處理不了的！那可是植物生命的自然進化！”
“無論是口感，還是營養，又或者改變形態，變得更具美感，我都可以做到！”
說到這個，他倒是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但周毅要的又不是這些。
周毅對他勾了勾手指，烏利爾斯托斯一愣後，小心翼翼地靠近周毅。
“我要的是產量，或者成長速度也行。”
烏利爾斯托斯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周毅沒有理會他的想法：“告訴我，只要這兩種結果之一，並且是能夠永久持續下去的改變，你能做到嗎？”
毫無感情的目標如利劍般刺過去，烏利爾斯托斯茫然地問道：“大人，這是不是太浪費了？”
周圍的氣溫明顯降低了幾度。
凍得烏利爾斯托斯一個激靈，迅速改口：“大人，只要我花點時間，徹底調整下植物的生命形態就行。不過，也許，只能選一種變化方向。”
他說完，緊緊抿住嘴，生怕一不小心真的惹怒了周毅。
不過好在周毅只需要達成一個目標就行，對現在的人類來說，什麼口感、美觀完全不重要。
當然，以後可以考慮增加營養的進化方向。
反正這裡離營地其實不遠了，還不如干脆就大方一點，同樣也是種態度，一種自信、無畏的態度。
他相信，眼前的泰坦族人並不蠢。
而且，等人都安頓好了，他還是會返回，提前上門拜訪的。
後續的問題暫且擱置，周毅在確認沒有其他人發現烏利爾斯托斯的存在後，便讓他悄悄跟在隊伍後方，直到自己給出訊號。
事以密成，言以洩敗。
他並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不過，烏利爾斯托斯則是有些愁眉苦臉，猶猶豫豫了一陣後，周毅不得不親自開口，讓他不要藏著掖著。
“大人，並非我不願意。想來您也知道，這天氣條件不是很好，我在野外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這確實也是個問題，周毅見他順利找到自己，就下意識地忽略了外在條件的影響。
沒想到這傢伙那麼不中用。
想到這裡，烏利爾斯托斯敏銳地察覺到周毅的眼神變化，迅速改口：“大人，我可以把自己埋入地底，這樣就能長時間逗留在外。”
“嗯哼。”這也行，周毅點點頭。
“不過大人，請您務必不要讓我等太久。不是我不願意，也不是不行，但是就怕我出門太久了， 引起其他人懷疑。”
這話癆的性格讓周毅有些頭疼，他實在懶得再聽拐彎抹角的解釋了，直接手指朝下點了點。
烏利爾斯托斯秒懂，就看到他整個人開始拉長，就像根莖一樣鑽入地下。
直至最後，他只在雪地上露出了一個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