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人不多,下了車買了門票,蘇荷就闖進了鬼屋。
這些東西她不害怕,但是為了給甲方一個完美的“戀愛”體驗,她走到門口就停住了。
林錦錫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猶豫的步伐輕笑一聲,轉瞬就被蘇荷拉住了手。
蘇荷的手不論何時都很冰涼,碰上林錦錫那一剎那就被林錦錫大掌整個包住,“沒事,我在。”
她嘴硬著:“我才不怕!”
“是是是,我怕。”林錦錫低頭與她十指緊扣,緩緩帶著蘇荷走進去。
走進鬼屋門口,光源被隔絕在外,不知何處傳來陣陣冷風吹的人起雞皮疙瘩,再往裡走一點還能聽到嗚嗚咽咽的聲音。
黑暗的走廊不長,走到盡頭就是拐角,終於能見一點光亮,兩邊都有紙糊的窗子。
林錦錫握著蘇荷的手很緊,真的擔心她會被嚇到。
黑暗中,蘇荷沒有再偽裝過多的表情,她臉色冰冷,眼神都不曾留戀周圍。
忽然,兩邊的窗子猛地被穿破,一雙雙長著長指甲的手在揮舞。
蘇荷啊的一聲,整個人往林錦錫身上靠了一些,神色卻依舊不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被嚇到的樣子。
只感覺林錦錫將她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紅色的燭燈搖擺不定,蘇荷左手扶在林錦錫胸口,整張小臉埋在他懷裡,但用手與他的身體做阻隔,兩個人步伐緩慢的向前走去。
但是兩人沒玩太久,蘇荷沒有感情的氣氛烘托讓林錦錫的心揪著一整場遊戲,最後他商量的語氣問蘇荷:“還玩嗎,我們出去吧,我帶你去看煙花。”
蘇荷卻不忘目的:“那你承認你害怕了。”
“是,我害怕了,我是膽小鬼。”
“好,那我們快出去吧。”
工作人員將兩人帶出鬼屋,看著林錦錫低下頭檢視蘇荷的狀態,輕輕摸摸她的腦袋,不由得誇讚道:“你們感情真好。”
蘇荷沒有抬頭,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工作人員,後者噤聲沒再敢看她。
工作人員說的倒也不錯,只不過林錦錫只有對上白幼宜才會如此溫柔,和平日裡冷漠無情死裝模樣大相徑庭。
確實,他也怕白幼宜知道他的陰暗面不願再面對他吧。
之後,林錦錫帶著蘇荷去兜風,直到夜幕降臨,天邊閃爍著一顆顆星,林錦錫才帶著蘇荷去到了海邊。
早就有人來佈置過現場,蠟燭剛剛點燃,搖曳的燭光像閃爍的星星,微微光影卻生機勃勃。
林錦錫為蘇荷拉開椅子,她將身上的外套拉了拉,緩緩坐下。
從坐下開始,林錦錫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蘇荷的臉,好像這樣就能把這一晚“真實的”白幼宜刻在心裡。
兩人說不多,大多時候都是蘇荷在說,林錦錫就這樣痴痴的看著她。
“幹嘛這樣看我,是不喜歡這個話題嗎?”蘇荷臉微微紅暈有些逃避林錦錫的眼神。
恰巧這時,遠處傳來聲響,一條火光拖著尾巴飛上黑暗的天空,炸出滿天星火燦爛又盛大。
蘇荷好像在噼啪的聲響中聽見了微弱的三個字,但是她沒有拆穿林錦錫,只是沉醉在這一場夢幻的煙花當中。
忽然,蘇荷眼前一閃,林錦錫手裡出現一條項鍊,項鍊款式很素,因為白幼宜不喜歡花哨的東西,她看著在眼前搖晃的項鍊,表情冷漠,但是嘴裡卻發出激動的聲音。
“喜歡嗎?”
“喜歡,為我帶上吧。”蘇荷笑意淡淡,任由林錦錫撩著她的頭髮給她帶上項鍊。
“幼宜,我……”林錦錫話沒說完,眼看著蘇荷臉上溫柔的笑容漸漸消失,最後她抬起手腕點點腕錶上的時間。
“不好意思林總,今天的時間到了。”蘇荷這時才由衷產生一絲笑意。
話語沒說出口,林錦錫像卡了魚刺在喉,表情愣愣欲言又止。
蘇荷沒有義務照顧甲方的售後情緒,她一邊往桌前走一邊抬手將脖子上的項鍊解開,最後林錦錫有些沮喪的走到桌前,只看見那在燭光下微微閃爍的項鍊。
林錦錫將項鍊收在手中,緊握成拳,牙根咬的咯咯響,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