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沒能殺死高登醫生的妻女。
追蹤“豎鋸”的警察趕到,和護工扭打在一起,高登醫生的妻女趁亂逃走。
等到護工擺脫警察,他已經找不到醫生妻女的蹤跡了。
氣急敗壞的護工揚言要去殺了高登醫生本人。
而另一邊的房間裡,高登醫生徹底崩潰,他丟開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嘶吼著撲向掛著鎖鏈的水管,試圖扯開鎖鏈。
史丹試圖安慰他,讓他冷靜,卻無濟於事。
被高登醫生丟出去的電話滑落到屍體手邊,鈴聲大震,似乎是有人在打電話進來。
高登醫生驚醒,向電話撲過去,可怎麼都夠不到電話,只能聽著那一聲聲急促的鈴聲在房間中迴盪,宛如妻女的催命符。
最後他坐起來,抓起鋸子,對著自己的腳踝,狠狠鋸了下去。
史丹尖叫起來,她也快崩潰了。
林玉枝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這殘忍的一幕,她聽見周圍傳來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響,看來大家都被這段劇情震撼到了。
林玉枝身邊坐著的男人甚至駭得向後一倒,帶動整排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高登醫生拖著斷腳,爬向屍體,從他手上奪過槍,安上口袋裡的子彈,一槍打中了史丹。
史丹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栽倒在地。
房間的鐵門被拉開,護工出現在門後。
護工顯然也被房間裡的景象驚呆了,他走到史丹面前,踢了史丹的屍體一腳,露出個苦笑來,“太晚了。”
護工舉起槍,瞄準了高登醫生。
地上的史丹突然暴起,一把拽倒護工,去搶他手中的槍。
然而一個瘦弱的女人怎麼搶的過身強體壯的男人。
爭搶間,護工的槍不慎走火,差點打中史丹。
面對死亡的威脅,史丹尖叫著,舉起房間內一塊磚頭,狠狠拍在護工腦袋上。
一磚又一磚,直拍得磚塊上白紅一片。
高登醫生爬到她身邊,攔住狀若瘋癲的史丹,抓住她的衣服,低聲道:“你沒事的,我只傷了你的肩膀,我得去求救。”
史丹涕泗橫流,徒勞地扣住高登醫生的手腕,“不要留我一個人,不要。”
高登醫生頭也不回地爬向房間外,只留下一句,“我會回來的,我保證。”
一個小時三十多分鐘了,這電影要結束了。林玉枝想到,她能猜出後面的結局,高登醫生是個善良的人,他始終在抗拒作惡,不願意按照“豎鋸”的要求殺害史丹,所以,他一定會回來拯救史丹。
但是,失去一隻腳的高登醫生真的走得出去嗎?
“這部片子作為一部驚悚片,已經合格了。”林玉枝評價,她決定在放映結束後就給嬴佳發一條簡訊,提前祝賀她的電影成功。
可電影沒有結束。
史丹在護工身上尋找著鎖鏈的鑰匙,摸遍了全身,卻摸出了一個老式錄音機,裡面正是“豎鋸”蒼老的聲音,“何塞,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這個護工竟然也是“豎鋸”懲罰的物件!
背景音響起,急促的樂點預示著整部電影即將迎來最高潮的部分。
鏡頭對準史丹,緩緩旋轉,史丹怔愣地盯著手中的錄音機,臉上的表情是過於驚駭後的茫然無措。
護工何塞參與死亡遊戲的種種畫面穿插其間,驚得觀眾們紛紛露出了和熒幕上史丹同樣的表情。
舉著錄音機呆坐的史丹身後,一具屍體緩緩爬了起來。
高亢的提琴音中,屍體抬手,撕開了頭上的傷口,露出光潔的額頭。
史丹瞳孔微縮,眼神驚懼。
緊接著是一段快閃鏡頭,揭示了屍體的身份,他竟然是一位被高登確診為罹患絕症的病人,為了懲罰不珍惜生命的人,而選擇成為“豎鋸”。
趴在房間中央看著史丹和高登的掙扎,才是真正的“近距離觀看”!
“豎鋸”指了指水箱,“鐵鏈的鑰匙在水箱裡。”
史丹從水中掙扎著拔出水塞的同時,鑰匙早就隨著水流一起消失在了下水道里。
“豎鋸”按動機關,史丹腳上的電擊器再次啟動,滋滋滋的電流聲中,是電鋸驚魂經典的快閃鏡頭,整部電影所有的關鍵畫面迅速閃過,如同一道驚雷,炸開在所有觀影者的心頭。
“人活著多半不知感激,你以後不會了。”
“豎鋸”顫顫巍巍關了燈,在房間外幽幽投下的綠光中,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