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山為王,黑木寨營地位居山巔,四面懸崖絕壁形成天然屏障,易守難攻。
瑤玥看著光禿禿的崖壁上面掛著數條繩梯,摸著下顎若有所思“應該有密道”
“找密道的時間夠你吃一頓晚餐”驍玄墨揶揄道,攬著她的腰身單手登上繩梯。
玄力凝聚足尖輕點兩人騰空而起,兩次輾轉達到中點,漫天利箭飛射來襲如同暴雨從天而降,箭頭泛著藍光塗有劇毒。
夏少軒有輕功攀登算是輕鬆,站立旁邊的繩梯上目睹箭雨突襲悲痛欲絕,早死晚死終究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多活的幾個小時更是生不如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閉上雙眼等待死亡降臨,過了半晌也沒感覺到絲毫痛處,睜眼的瞬間驚愕失色,瞠目結舌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
漫天箭雨被捲入風暴旋渦之中,一根根毒箭如同侍衛整齊排列,難以置信的速度旋轉不息,少俠手一揮全部物歸原主,只聽得崖壁上方傳來驚天的哀嚎聲。
“傻愣什麼,跟上”
瑤玥瞥向傻不拉嘰的青年,內心搖頭,古代人就是固步自封,見識淺薄。
“仙境尊者,不,應該是…絕不可能”夏少軒喃喃自語,兩位在他心靈深處留下永垂不朽的印記,次次彰顯與眾不同。
“山巔風景不錯,土匪窩看著也不錯”
木色古香每一個細節透露著豪橫,朱門青石閒情逸致雕琢不算醜陋的花紋,金瓦重簷煜煜生輝,隨處可見玉石和古董。
“你們是誰?敢來黑木寨撒野”
堪比球場還大兩倍的練武場站著黑壓壓嚴陣以待的土匪們,凶神惡煞盯著三人,準確來說盯著不倫不類的兩位。
夏少軒吞了吞口水,兩千多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們仨,兩位視若無睹閒情逸趣欣賞風景,甚至加以評斷。
“大鬍子,你是那什麼大當家”瑤玥淡然的神色瞥向站立最前方正中間的惡徒。
“兩位意欲何為”
大當家面色森冷,不費吹灰之力上至山巔,僅憑這一點就不容小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好說,你們黑木寨打劫不成反被殺,老孃睚眥必報來索取買路財”
瑤玥冠冕堂皇的應答,夏少軒差點以為幻聽,索取買路財?對土匪?被打劫的人是他,她也算趁火打劫的人,怪事年年有今日所見所聞窮其一生都不可能再見。
“臭娘們,你殺了我弟弟”
大當家旁邊一窮兇極惡的男人怒吼一聲,提著大刀迅猛衝出,驍玄墨手中寶劍如流星飛射而出,只見空中一道凜冽寒光閃爍,寶劍瞬間回到他手中。
叫囂的土匪雙目圓睜倒地,心臟碎裂而亡,鮮血緩緩浸出衣襟,土匪們被一劍嚇退,更多是貪婪的目光盯著絕世寶劍。
“不想趕盡殺絕,奈何不識趣”
瑤玥唇角勾起一絲涼薄,冷幽幽的聲音透著神秘莫測的迷離之美。
“殺了他”大當家厲聲吼道,眼神透露出狠毒之光,沒人能挑戰黑木寨的權威。
“殺了男人,寶劍和女人都是我們的”
“敢殺黑木寨的人下場只有一個,死”
“兄弟們衝……”
偌大的練武場人聲鼎沸,兩千多土匪群起而攻之,霎那間兩人被淹沒在匪潮中,毫無威懾力的夏少軒早已被遺忘,孤零零一個人看著眼前震撼人心的一幕。
憤怒之心,慾望之心,貪婪之心,殺戮之心一一呈現在喪失理智的嗜血狂徒眼中,人性早已被鮮血的狂熱和偏執吞噬。
貪婪,貪得無厭,慾壑難填。
“兄弟們,先擒住臭娘們”
“生擒她,生生世世伺候老子”
“找死”
“老孃讓你們生生世世永禁地獄”
驍玄墨和瑤玥怒意騰昇,周身肅殺之氣凝結成實質,風暴旋渦驟起磅礴之力操控寶劍舞動劍刃之舞,劍氣縱橫如流星閃爍劃破蒼穹,風捲殘雲,氣吞萬里?。
土匪們猶如被狂風捲起的枯葉,在空中任意地飛舞旋轉,夕陽映照下驚恐與絕望的神情化作天空中最淒厲的哀鳴,無聲之慟撕扯著每一個聆聽者的心絃。
夏少軒呆愣站立原地,親眼目睹一場以暴制暴的血腥盛宴,久久回不了神,目之所及,鮮血飛濺殘肢斷臂翻飛滿天紅霧,編織成極為恐怖極為驚悚的深淵地獄。
兩道挺拔的英姿站立屍橫遍野中,握劍的手勁力微震,劍身流淌的鮮血瞬間飄落,在夕陽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