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眼底訝異一閃而過,沒想到他們昨天臨時又回來了,還去了訂婚宴現場。
但因為陰差陽錯,他們還沒有知道她和霍爺訂婚的事情。
不過就像奶奶說的那樣,他們不知道,那就索性別讓他們知道,免得給霍爺那邊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沈蔓收斂思緒,面對氣勢洶洶,還把丟她東西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秦玉香,她面色平靜的從包裡拿出紙巾,在筆記本上沾了汙漬的地方擦了起來。
秦玉香看著她那輕描淡寫的姿態,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更是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不痛快到了極點。
“沈蔓!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
“你給我解釋啊!為什麼昨天換了訂婚宴的地方卻不告訴我們?”
耳邊的質問震耳欲聾,沈蔓也沒有著急去回應,用紙巾把筆記本上的汙漬一點點擦乾淨,確定筆記本上沒有其他汙漬後,她合上筆記本,抬眸淡然的回望著秦玉香。
“你們當時去北城的時候,不是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回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嗎?誰知道你們突然又回來了?你當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提前預知到你們的一舉一動?”
其實以前在察覺到秦玉香他們對她的態度有很大的轉變,甚至有點惡劣的時候,她一開始也沒辦法做到,像現在這般淡定。
是後面,她發現她的難過,她歇斯底里的忿忿不平,會成為秦玉香和沈建霖抓住她“不孝”證據的把柄,以此來借題發揮,越發變本加厲的辱罵她後,漸漸的,她學會了不大吼大叫,淡然以對。
秦玉香被沈蔓這犀利的言語,懟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沒過兩秒,臉色陰沉的沈建霖就從另一側走出來,目光兇狠的瞪著沈蔓。
“沈蔓!你害得我們丟那麼大的臉?還敢狡辯?是不是覺得有你奶奶給你撐腰,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沈蔓抿了抿唇瓣,沒有開口。
秦玉香見她沉默,心裡越發不滿,直接指著她的鼻子怒罵。
“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的訂婚宴,肯定是你覺得一個人走完流程,又在希爾頓酒店那麼豪華的地方,擔心被人圍觀太丟人,所以才臨時換地方的,經過這一出,昨天參加那場訂婚宴的親戚,現在還不知道在背地裡怎麼戳我們的脊樑骨,你說說,你這麼做,以後還讓我們怎麼在親戚朋友面前抬起頭來?”
“要不是你眼瞎,選了這麼個不靠譜的未婚夫?我們至於丟人成這樣嗎?都怪你這個孽女,害得我們顏面盡失,滾!立刻給我滾!我們沒有你這種丟人現眼的女兒!”
沈蔓譏諷的扯了扯唇角,直接戳破他們的心思。
“你們早就想趕我走了吧?只是因為之前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而已。”
不過他們之前因為股份的事情,不惜用奶奶來威脅她,把她留在這,不許她出去外面住。
這會兒卻一反常態,肯定有貓膩!
沈建霖臉上沒有任何被戳破心思的尷尬,反而是一臉的理直氣壯。
“你自己瞎了眼看錯男人,害得我們把臉都丟盡了,難道我們還不能生氣?不過看你這樣,也沒有任何悔過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你就出去自立門戶!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會管你!”
在旁邊觀戰已久的沈語柔適時出來和稀泥。
“爸,雖然沈蔓是讓你們丟人了沒錯,但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
“一家人?”沈建霖面色陰沉,從鼻腔中發出一道重重的冷哼。
“你看看她那副樣子?像是有把我們當一家人的樣子嗎?不過你都出來幫她說話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再給她一次機會。”
沈建霖轉而看向沈蔓,一臉施捨的模樣說道。
“沈蔓,只要你現在把股份轉給我,我就可以不跟你一般計較,讓你繼續留下來,不然你就給我滾出去,永遠都別想進我們沈家大門!”
他心裡的算盤,打得很是響亮。
雖然沈蔓手中握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業績也不錯,但現在沈蔓已經跟周明珩鬧掰了。
而沈蔓在公司裡的大部分業績,都是藉著周明珩的公司引進來的,沈建霖平時不說,還經常用周明珩來罵沈蔓,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更加清楚,沒了周明珩,沈蔓的業績可能會大不如前,沈老太太又是半邊身體踏進棺材裡面的人了,根本護不了沈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