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
磅礴大雨中,少女聲線顫抖,纖細而修長的手指緊緊抓住男人的西裝袖子,彷彿像是抓住什麼救命稻草,曲起的手指緊繃成了一抹脆弱的弧度。
路燈下,被雨水籠罩,顯得朦朧的微弱暗黃燈光,映照出男人清朗疏離的眉眼。
他垂眸看向眼前少女時,眼底暗色一點點暈染開來,薄唇緩緩勾起。
“怎麼幫?”
她像是擔心男人聽不清楚似的,傾身朝男人靠近。
“跟我訂婚。”
男人似乎輕輕笑了聲,這聲音混合在雨中,讓她聽得不真切。
下一瞬,他指尖落在她的下巴,挑起,入眼的是一張媚而不俗的小臉,純和欲融合得恰到好處,猶如引人犯罪的妖精。
她渾身都溼透了,雨水順著髮絲緩緩往下流,那雙哭得紅腫的雙眼卻又暗藏著濃濃堅韌,在黑夜中亮得驚人。
“沈蔓,你確定?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只聽男人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問她。
聞言,她抬眸望著男人透著冷峻之意的俊臉,長睫不禁輕輕顫了顫,眼前這位,是稍微跺跺腳,就能讓整個京城抖三抖,豪門頂級圈子裡處於金字塔尖的太子爺,她怎麼會看不清?
而且,她找的就是他,她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看得更加清楚了!
“確定。”
說一次貌似不夠肯定,她還要加重語氣強調。
“我確定!”
男人晦暗莫測的目光在她臉上巡視,像是在確定她話裡的真實性。
望見她眼底盛著的堅定,指尖逐漸從她下巴移開,轉而用大手扣住她細軟的腰肢,把她帶上了停在路邊的限量版邁巴赫內。
一小時前。
沈蔓忙完公司的事情,就接到了未婚夫周明珩的電話。
“我在郡江會所,給我送把傘過來。”
他這口吻,不像是對待未婚妻,反倒像是對待下屬。
但沈蔓不僅是他的未婚妻,還是他的秘書,對於這樣命令式的口吻早就習以為常。
眼下也顧不得自己從早上在辦公室裡忙到下午,連飯都沒空吃的疲憊感,急匆匆的打車到會所給周明珩送傘。
然而下了計程車一看,不僅有周明珩,還有被他小心呵護在懷裡的陸清婉。
看到她只帶了一把傘,周明珩眉宇間瞬間浮現出不滿。
“沈蔓,一把傘我們三個人怎麼打?你怎麼辦事的,就不知道多帶一把傘嗎?”
面對他的指責,沈蔓再一看渾身沒骨頭一樣,軟軟倚靠在他懷裡的陸清婉,握在傘柄上的手不禁收緊,用力到指尖泛白。
“我不知道她……”也在。
沒等她把話說完,周明珩就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傘,遮在他和陸清婉頭頂。
“清婉胸口受過傷,不能淋雨,傘給我們,你自己打車走,回頭找公司財務報銷。”
沈蔓很想問周明珩,她缺這點打車的錢嗎?還特別提到讓她走公司財務,是不是故意說給陸清婉聽的?
而且郡江會所在郊外,現在還下那麼大的雨,從這根本不好打車回去,周明珩經常過來,這一點他會不知道?
所以哪怕他知道,他也還是拿走了她的傘,讓她自己想辦法,而身為她未婚夫的他,卻把另一個女人視若珍寶的護在懷裡。
沈蔓胸口像被砸了一記悶錘,窒息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雖然這樣的場景發生過很多很多次,但這次,她明顯不想再忍,也忍不下去了。
可沒等她開口,就聽周明珩又道。
“清婉這些年一直被胸口痛的症狀折磨,我已經聯絡好了海外的醫院給她做手術,明天就啟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公司就交給你了。”
沈蔓瞳孔驟然緊縮,垂在身側的指尖倏然攥緊,指甲深深陷入皮肉裡都不知覺。
“周明珩,你是不是忘記,三天後就是我們的訂婚宴了,你在這時候陪她去做手術?那我們的訂婚宴怎麼辦?”
周明珩一臉不耐,“反正我們都已經在一起那麼多年了,什麼時候訂婚不行?但清婉不一樣,她受了那麼多年痛苦的折磨,眼下終於有能解除痛苦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沈蔓,清婉救了我,你向來最懂事,這次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嗎?”
“我理解你?那誰又來理解我?”沈蔓眼眶倏然紅了一圈,心口又酸又澀。
“早在一個月前,奶奶在籌備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