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成見此,也站起身來,和著葉碗清的歌聲,大聲唱道:“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與紅蠟,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
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壇去、醉眼萬鬥煙霞。向江北飲過馬、對西風與黃沙,無情也似我、向劍底斬桃花,
人世難相逢、謝青山催白髮,慷慨唯霜雪,相贈眉間一道疤。”
一時間,包間裡的人都紛紛起身,大家舉杯共飲,齊聲高歌,那情形好不熱鬧,氣氛無比的好。
簫策看著這一幕,只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他被葉碗清那率性而為的模樣深深吸引,她在人群中如同一顆璀璨的星辰。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葉碗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心中已然盤算著一會兒要去逮住這隻會咬人的小兔子,看她到時候還能如何在自己面前調皮搗蛋。
簫策回到自己的包間,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對院長們說道:“院長,我這身體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先行一步回去休息了。”
院長心裡跟明鏡似的,曉得這小子本就對這種場合不太熱衷,也便沒有強留,揮了揮手說:“那你且回去好好歇息吧。”
簫策出了包間,把自己的隨從招呼到跟前,一本正經地說:“你們也都散了吧,我想獨自走走,透透氣,別跟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丟了不成?”
隨從們面面相覷,雖有些擔憂,但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得退下。
他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般躍到了酒樓屋頂上。
找了個隱蔽又視野極佳的位置,像一隻緊盯獵物的雄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酒樓門口,就等著葉碗清那隻 “小兔子” 出門。
沒一會兒,葉子成他們有說有笑地出來了。
只見葉碗清腳步虛浮,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像個剛學步的小娃娃,還得靠白靈攙扶著。
司徒白靈打趣道:“碗清妹妹,你這是把仙鶴樓的酒都喝光吧?”
葉碗清醉眼朦朧地抬起頭,嘟囔著說:“我沒醉,我還能喝…… 嗝……” 那模樣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一行人晃晃悠悠地朝著學院走去。
快到女院跟男院的分別處時,葉子成笑著對眾人說:“好了,我得回男院了,你們也都小心點。”
說罷,衝司徒白靈眨了眨眼,轉身離去,他太瞭解葉碗清了肯定不用人送所以問都沒問了。
葉碗清也努力站直身子,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們放心吧,我自己能走,這點小酒算得了什麼,我可是千杯不醉……”
司徒青浩看著她那站都站不穩還逞強的樣子,哭笑不得地說:“碗清妹妹,你可別硬撐了,要不我還是送你回女院吧。”
葉碗清卻倔強地擺擺手:“不用不用,我真的沒事,你們趕緊走吧,別管我了。”
司徒青浩無奈地聳聳肩,只好與司徒白靈一道離開,畢竟天字房不在男院也不在女院,而是單獨一片地方。
他邊走邊對司徒白靈說:“這葉碗清啊,喝醉了還這麼有個性,真讓人拿她沒辦法。”
司徒白靈掩嘴笑道:“她這才可愛呢,你就別操心了,她肯定能安全回女院的。”
岺瑤隱身於幽暗中,目光如炬地凝視著那群沉醉於酒樂之中的人們。
司徒白靈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而葉子成,他就像一顆耀眼的星辰,置身於眾人之間,那璀璨的笑容、灑脫的神態,令岺瑤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為何他們能如此暢快淋漓,而我卻只能在這角落裡獨自黯然神傷?
葉子成,你是我的,你怎能被他們的歡聲笑語所迷惑,將我從你的心中徹底抹去?”
岺瑤的內心在憤怒地吶喊,妒火如燃燒的烈焰,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吞噬。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直至一絲腥甜在舌尖散開,心中暗暗發誓:“今晚,我定要去找他,定要讓他重新領略我的獨特韻味,絕不能讓他在這紙醉金迷中忘卻了我。”
夜色漸濃岺瑤在一次像一個暗夜的幽靈,悄然潛入葉子成的居所。
然而,等待她的只有無盡的冰冷的空氣彷彿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她輕輕推開房門,屋內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只有那微微晃動的窗欞,似在訴說著主人的離去。
岺瑤的心瞬間如墜入冰窖,憤怒與不甘如洶湧的波濤,在她的心中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