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
宋千憶剛走出研究所大門,就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
畢竟那麼多人,想不注意都難。
她不動聲色地加快腳步,拐進了一條較為熱鬧的街道,試圖甩掉尾巴。
然而,曹盼山和他的保鏢們緊緊跟隨,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就在宋千憶甩掉他們之際,她發現了跟在她後面的是曹盼山。
她還沒來得及找他麻煩,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宋千憶微微一笑,頓時計上心頭。
宋千憶之前就讓系二觀察了研究院附近。
她知道這附近有一條沒有監控的巷子,讓系二在那裡等著。
隨後,宋千憶帶著後面跟蹤的幾人,拐入了那條巷子。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去了。
宋千憶走進巷子後,故意放慢了腳步,裝作一副疲憊且毫無防備的樣子。
曹盼山以為機會來了,帶著保鏢快步跟了進去,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宋千憶假裝不敵,她倒要看看這曹盼山到底想幹嘛。
曹盼山看著宋千憶“節節敗退”的模樣,心中越發得意,他大笑著說道。
“哼,我看你現在還怎麼囂張,剛剛在研究所裡不是很厲害嗎?”
說著,他示意保鏢們將宋千憶圍在中間。
宋千憶裝作害怕地說道。
“曹少爺,你到底想怎樣?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曹盼山靠近宋千憶,抬起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我要讓你為今天對我的不敬付出代價。”
就在曹盼山話音落下的瞬間,宋千憶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抬起膝蓋,狠狠頂向曹盼山的下身。
曹盼山慘叫一聲,身體像蝦米般蜷縮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受傷部位。
保鏢們見狀大驚失色,紛紛怒喝著衝向宋千憶。
此時,一直在暗處等待時機的系二迅速行動起來。
她從巷子牆壁的陰影處丟擲數枚特製的煙霧彈。
剎那間,狹窄的巷子被濃煙籠罩,保鏢們的視線被嚴重干擾,他們只能在煙霧中盲目地摸索著前進,彼此之間的配合也變得混亂無序。
宋千憶趁著這陣混亂,對著曹盼山又是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隨後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系二則如鬼魅般穿梭在煙霧中,她身姿矯健,手中的電棍閃爍著藍色的電弧。
每當有保鏢靠近宋千憶,系二便會迅速出手,電棍精準地擊中保鏢的手臂或腿部,伴隨著噼裡啪啦的電流聲,保鏢們紛紛倒地抽搐,痛苦地嚎叫著。
在煙霧瀰漫的巷子裡,宋千憶和系二配合得天衣無縫。
隨著時間的推移,煙霧漸漸散去,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保鏢們,曹盼山則在牆角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憤怒。
宋千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的臉拉近自己,冷冷地說。
“曹盼山,你以為你可以肆意妄為嗎?今天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你再敢招惹我,我會讓你更慘。”
曹盼山臉色蒼白,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恐懼。
他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你敢……”
宋千憶不屑地哼了一聲,鬆開手,曹盼山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上。
宋千憶和系二整理了一下衣物,從容地走出巷子。
回到酒店,宋千憶也沒有閒著,他讓許海去查查曹盼山的父親。
很快,許海就有了回覆。
說來也巧,曹盼山的父親曹玉泉,是他們公司的合作方之一。
她坐在酒店的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思索片刻後,對許海說道。
“把曹玉泉和咱們公司合作的詳細情況都整理出來給我看看,包括合作專案、目前進展以及雙方的利益佔比這些關鍵資訊,越詳細越好。”
許海應了一聲便趕忙去準備了。
不多時,一份詳盡的資料就發給了宋千憶。
她仔細翻閱著,發現曹玉泉所在的公司並非不可替代。
而且目前合作過程中也存在著一些有待協商解決的問題。
再加上宋千憶在珠寶拍賣會的壯舉,可有不少人搶著和“憶天集團”合作。
宋千憶心中有了計較,若是曹盼山不再搞什麼么蛾子,她也就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