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依舊沉默著,但他的眼神卻變得無比冰冷,他看向那些附和的忍者,心中湧起一陣悲哀。
那是一種深深的失望,對這些人的短視和冷漠感到失望。
雖然早已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但整個人還是異常的不舒服。
油女志黑和水門擔憂的看了真一一眼,他們自然能看出真一有多麼喜愛那些學生們。
而現在需要他們上戰場,恐怕在場上,最傷心的便是他了。
水門微微皺眉,他想站出來再次反對,但看到周圍混亂的局面,又猶豫了。
油女志黑則拍了拍真一的肩膀,想要給他一些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支援。
猿飛日斬看著如此吵的一幕,有些頭痛。
“好了,就這樣吧,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是,怎麼派遣忍者支援自來也!”
志村團藏突然發出一聲大喝,冰冷的眼神掃視那些不願意讓學生參加戰場的忍者們。
“你......”
最先開口的年輕忍者,剛想開口,便見自己的好友拉著自己,搖了搖頭。
年輕忍者冷哼一聲,不滿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呼...”
猿飛日斬見眾人已經開始討論下一個話題,心頭的緊張感頓時舒緩了幾分,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彷彿要將之前的疲憊與壓力一同釋放。
同時,他滿含感激地看了自己的老友志村團藏一眼,那目光中有著一種只有多年默契才能讀懂的情感。
“果然還是團藏懂我啊!”
他在心中默默感嘆一聲。
這讓猿飛日斬感到無比欣慰,在這紛繁複雜的局勢內部矛盾中,至少還有團藏能與他站在同一陣線,理解他那看似無情決定背後的無奈與苦衷。
在心中感慨過後,猿飛日斬接著便美滋滋地吸了一口煙。
後面的會議真一沒有仔細聽,周圍的吵鬧聲對他來說就像是毫無意義的背景噪音。
那些忍者們各執一詞,有的為了前線支援的人員安排爭得面紅耳赤,有的則在反覆強調自己家族的困難,希望能減少派遣人數。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無非是一些吵鬧的話語,就像一群無頭蒼蠅在亂撞,基本沒有討論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
“哎!真是一個操蛋的會議!”
一樂拉麵館裡,幾人圍坐在一起,臉色都有些凝重。
周圍熱騰騰的拉麵散發著香氣,可這幾人卻毫無食慾,彷彿被會議上那沉重的氛圍緊緊纏繞,無法掙脫。
“這次忍戰過後,我一定要改變這一現狀!”
水門眉頭緊皺,目光中透著堅定,不知道他是回應志黑的吐槽,還是在暗暗給自己立下誓言。
他知道木葉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次殘酷的戰爭讓木葉內部出現了太多裂痕,無論是對孩子們的安排,還是忍者們之間的分歧,都像是一道道傷口,不斷侵蝕著木葉的根基。
“真一,你也別想太多,畢竟這是早已註定的事情,不是嗎?”
水門看了看沉默的真一,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一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到水門的話,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水門是在安慰他,可一想到需要上戰場,他怎麼能不想太多呢?
“註定?水門,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件事情!“真一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他看著水門,眼神中充滿了質問。
在他看來,這並不是所謂的註定,而是木葉高層在面對戰爭壓力時的一種懦弱選擇。
水門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真一的問題。
他也反對讓孩子們上戰場,可現在局勢危急,木葉需要每一份力量。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任何話語都無法減輕真一心中的痛苦。
油女志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兩人:“真一,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保護那些孩子。如果我們能早日結束這場戰爭,他們就能早日回到正常的生活。”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作為木葉忍者,他們都被戰爭裹挾著,不得不做出一些艱難的抉擇。
真一苦笑一聲:“保護?在戰場上,誰能真正保護得了誰?那些孩子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我們卻要把他們推向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