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城市彷彿被一層神秘而又緊張的黑紗所籠罩,平日裡喧囂的街道此刻也變得格外寂靜,彷彿都在為即將展開的營救行動屏住了呼吸。警方按照既定的營救計劃,小心翼翼地將贖金放置在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上,由幾名特警偽裝成的司機和送貨員駕駛著,緩緩駛向柯林所指定的交贖金地點——位於城市邊緣的一處廢棄工廠區。
這片廢棄工廠區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破敗的廠房猶如一個個張著大口的巨獸,牆壁上滿是斑駁的痕跡,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坍塌,露出裡面雜亂堆放的廢舊機器和垃圾。四周雜草叢生,在夜風中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的繁華與如今的落寞,而此刻,這裡卻成為了一場生死博弈的戰場。
柯林一夥人果然如登漢所料,行事極為警惕。早在幾天前,他們就悄悄地來到這裡進行了踩點,並且精心地在交贖金的過程中設定了多個觀察點。他們有的藏身在廠房高處的窗戶後面,透過破碎的玻璃,用望遠鏡密切注視著周圍的動靜;有的則潛伏在工廠區外的草叢裡,宛如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只要發現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立即發出訊號,讓同夥做出應對。
當警方的車輛緩緩駛入工廠區,停在了指定位置後,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負責談判的警員拿起車上的對講機,按照計劃開始與柯林進行溝通:“柯林,贖金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帶來了,你先把人質放了,我們保證讓你安全離開。”
柯林那充滿嘲諷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哼,你們當我是傻子嗎?先把贖金扔到那邊的空地上,等我確認沒問題了,再說人質的事兒。”
警方無奈,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慢慢地將裝著贖金的袋子從車上搬下來,扔到了指定的空地上。就在這時,隱藏在暗處的柯林一夥人卻更加警惕起來,他們仔細地觀察著周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而警方這邊,便衣警員們都緊緊地握著藏在衣服裡的武器,眼睛死死地盯著柯林一夥人可能出現的方向,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們深知此刻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甚至危及人質的生命。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儘管警方已經儘可能地做到隱蔽和自然,但柯林一夥人中的一個小嘍囉還是發現了一絲異樣。在一片草叢的掩護下,他隱約看到不遠處有個反光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名便衣警員腰間露出的槍柄反射出的月光。他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向柯林發出了危險訊號。
柯林收到訊號後,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怒吼道:“你們敢耍我,兄弟們,給我打!”說著,他率先朝著警方所在的方向開了一槍,其他同夥也紛紛響應,一時間,槍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子彈如雨點般在工廠區內穿梭,在廢棄的廠房牆壁上濺起一片片火星,玻璃破碎的聲音、人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場面陷入了一片混亂。
警方也立即展開了反擊,特警們迅速從車上翻滾下來,尋找掩體,然後朝著柯林一夥人射擊的方向進行回擊。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火,槍聲響徹整個工廠區,在空曠的夜空中迴盪,彷彿要將這片黑夜都撕裂開來。
在這混亂不堪的局面中,人質湯姆被柯林緊緊地拽在身邊,當作擋箭牌。湯姆的臉上滿是驚恐,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裡呼喊著救命,然而在這槍林彈雨之中,他的聲音顯得那麼渺小和無助。
就在雙方激烈交火的時候,一顆子彈突然朝著湯姆所在的方向飛來,柯林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在拉扯中,湯姆不幸被這顆子彈擊中了腹部。他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後便痛苦地癱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
“湯姆!”柯林見狀,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情況不妙,他一邊繼續朝著警方胡亂開槍,一邊招呼同夥準備撤退。警方看到人質受傷,心急如焚,但此刻他們也不敢貿然追擊,生怕柯林一夥人狗急跳牆,對湯姆再下毒手。
等到柯林一夥人駕車逃竄後,警方迅速衝上前去,將受傷的湯姆小心翼翼地抬上了警車,警笛長鳴,風馳電掣般地朝著最近的醫院駛去。一路上,警員們心急如焚,不斷地催促著司機開快點,同時透過對講機提前聯絡醫院做好急救準備。
登漢在得知營救行動出現意外,人質受傷的訊息後,感覺整個世界都彷彿崩塌了一般。他發瘋似的朝著醫院跑去,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和湯姆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此刻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
當登漢趕到醫院時,急救室的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