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間略顯壓抑的詢問室裡,登漢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對面是公司內部調查部門嚴肅的工作人員。刺眼的白色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感覺彷彿置身於審訊的舞臺,而那些無端的虛假指控,就像一片片烏雲,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既憤怒又無奈。
“登漢先生,這些證據都指向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調查人員面無表情地將一沓所謂的“證據”推到他面前,那紙張摩擦桌面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登漢緊緊地攥著拳頭,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這些都是被人故意偽造的!你們仔細看看,這裡面的邏輯漏洞百出,根本經不起推敲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急切地指著那些檔案上的關鍵之處,試圖讓對方明白這其中的蹊蹺。
然而,調查人員只是冷漠地看著他,眼神裡透露出一種早已認定事實的篤定,彷彿登漢的解釋不過是無力的狡辯。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登漢的話語彷彿被無形的牆壁反彈回來,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沒有在對方心中激起一絲波瀾。
當登漢走出那間詢問室時,他感覺周圍同事們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曾經,那些目光裡飽含著尊重,大家認可他的能力,欽佩他的敬業,在公司的走廊上相遇時,總會伴隨著熱情的招呼和友善的微笑。可如今,那些眼神變了,懷疑和不屑像冰冷的寒霜,覆蓋在原本溫暖的氛圍之上。有的同事在與他擦肩而過時,刻意地加快腳步,彷彿他身上帶著什麼不祥的病菌;有的則在遠處竊竊私語,眼神時不時地往他這邊瞟,那異樣的目光讓登漢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彷彿有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著他的心。
回到自己的工位,登漢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腦海裡不斷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他開始冷靜下來,細細梳理著這一系列事件的來龍去脈,漸漸地,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在不經意間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這些人手段狠辣,不僅在公司外部設定了重重障礙,阻礙他的工作推進,如今更是變本加厲,把手伸到了公司內部,妄圖透過這種陷害的方式讓他身敗名裂。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聲譽和職業生涯此刻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脅。一旦這些虛假的指控坐實,他多年來辛苦打拼建立起來的一切都將毀於一旦,他會成為公司裡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再也沒有立足之地。可是,登漢骨子裡那股倔強和不服輸的勁兒在這個時候被徹底激發了出來,他在心裡暗暗發誓,自己絕不能就這樣被打倒,一定要把背後搞鬼的人揪出來,還自己一個清白。
就這樣,在被公司內部懷疑的艱難處境下,登漢毅然決然地決定獨自繼續調查。他知道,此刻不能再依賴公司的資源了,畢竟內部已經有人在暗中作梗,說不定還會利用公司的調查流程繼續給他使絆子。於是,他開始調動自己多年來積累的人脈,那些曾經一起共事過、有著深厚交情的朋友,還有在行業內結識的各路精英,他一一聯絡,向他們傾訴自己的遭遇,尋求可能的幫助和線索。
而他的業餘時間,也全部被投入到這場艱難的調查之中。每一個夜晚,當城市的燈火漸次熄滅,大多數人都沉浸在夢鄉的時候,登漢還坐在書桌前,對著滿桌的資料仔細研究,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那些檔案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資料,在他眼中彷彿是解開謎題的密碼,他反覆琢磨,試圖從中找到突破點。
其中,最為關鍵的行動之一,就是重新回到事故現場。那個曾經發生意外、如今卻被各種謎團籠罩的地方,承載著解開真相的希望。登漢再次踏入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區域時,心情格外複雜。現場還保留著當時混亂的一些痕跡,警戒線歪歪斜斜地拉著,地上還有一些殘留的碎片和雜物。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檢查工作中。他像一個執著的探險家,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從牆角的縫隙,到天花板上隱約可見的痕跡,從地面上不起眼的劃痕,到那些被丟棄在角落裡的物件,他都一一仔細檢視。他趴在地上,用手電筒照著那些陰暗的角落,試圖發現可能被遺漏的微小線索;他爬上簡易的腳手架,仰頭檢視高處的情況,哪怕灰塵落滿了他的頭髮和肩膀,也毫不在意。
時間在他專注的調查中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凝聚著他的汗水和期望。有時候,為了確認一個小小的疑點,他需要花費幾個小時的時間,反覆比對、思考。烈日下,他的後背被汗水溼透,卻渾然不覺;颳風時,塵土飛揚,他只是揉揉眼睛,繼續手上的工作。
與此同時,登漢也深知,要想徹底解決這個棘手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