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不太好的預感。
“你確定要聽。好吧！”觀察自己上司的神色之後，艾米學著小李的語氣風格回應餘婉晴的疑惑：“餘總，我們也是希望能儘快給您準確的資訊。不過在市場份額預測這一塊，調研團隊有些不同的看法，他們覺得之前的模型可能需要調整。”
餘婉晴眉頭微皺，她可不是一無所知的“fresh”，她問：“是哪些因素導致他們有這樣的想法？”
艾米清了清嗓子，將小李話語中的隨性勁兒學習得惟妙惟肖：“主要是最近新出臺的一些政府補貼政策，還有競爭對手的一些新動作，可能會改變市場的原有格局，影響我們對目標公司市場份額的預估。”
餘婉晴微微點頭：“政策的影響確實不能忽視。你讓調研團隊重新做一份詳細的分析報告，把補貼政策對成本、價格以及銷售渠道的影響都考慮進去，還有競爭對手的戰略調整，我們要重新評估這個專案的風險和收益。”
“婉晴你的意思我說了，你猜小李怎麼說？他們說可是，這已經是盡調團隊給出的第五份報告了。他們還說……”艾米對於餘婉晴的稱呼也是多變的，經常是主管、boSS混用，偶爾也會直呼其名，當然餘婉晴表示這不重要。
“他們還說什麼？”
艾米囁嚅著不想回答。
“說吧，在我面前不需要擔心，我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他們說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難伺候的專案經理。”艾米小心地觀察著餘婉晴的神色。目光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後背緩緩地貼合在辦公椅的靠背上，餘婉晴無力地嘆息，此刻褪去了精明強幹的外衣，她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
不光要與競爭對手鬥智鬥勇，還要面對來自團隊內部——嚴格地說是公司不同板塊的競爭與掣肘。
隨即餘婉晴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可能現在年紀比自己大一些。但在與這個格子間裡年輕人差不多的年紀，他已經做出了令人驚歎的業績。
而且奇蹟依然在繼續。
“計劃不能變，如果他們不改，或者不能按時交稿，那麼我就將考慮引入外部盡調團隊。譬如滬上臻察之類的。”思索片刻之後，餘婉晴下定了決心，她對艾米強調，“你告訴李逸塵，時間不變，要求不變，報告的風格，必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