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而來。
我轉頭一看,是吳表臣。看他那臉色好像還真出了什麼事。
“表臣啊,什麼事這麼急啊。還帶了這麼多人來。”我笑著調侃道。
“王爺啊,大事不好了。”吳表臣給我遞來了兩份密報。
我開啟一封一看,這封說的是金兀朮在召集兵馬準備南下了;另一封說的是韓彥直和吳其平兩人被金兀朮扣在了汴京城。
我略微的沉思了一會,心裡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金兀朮召集兵馬和扣人同時進行,說明金兀朮本身是不願意打的。這幾次的北伐和培養金朝的求和勢力,不僅讓金朝的軍力受到了損失,短時間內難以恢復,還讓金國的朝堂出現了攪屎棍。
而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有兩個原因的:其一,威懾我方,我方雖說北伐取得了成效,但是朝中依舊有人主和。其二,應該也是金兀朮看到了吳家在大宋朝不可動搖的實力,把吳其平扣住,也是想讓吳家給宋高宗施壓。
而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迫使我們退出黃河以南,楚州以北的地界,讓金國在黃河南岸有一個可靠的支點,從而可以透過各種手段來蠶食我們的領土。
“陛下怎麼說?”我把密報還給了吳表臣。
“陛下猶豫不決。”吳表臣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又看了吳表臣一眼說道“吳傢什麼態度?”
吳表臣似乎猜到了我會這麼問,“吳家也猶豫不決。所以,貴妃娘娘和聖上請王爺進宮。”
進宮後,吳表臣一路把我帶到了御書房。御書房內,只有宋高宗和吳貴妃兩人。
我躬身行禮後,宋高宗就問道“戴郡王以後要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了,但是我現在有一點不能確認,就是吳家有沒有做好失去吳其平的準備。
“朝堂之上肯定有人求和。但是臣這次想說的和之前的都不一樣。金兀朮扣押我國使者的同時,也在召集兵馬。不管戰端開與不開,我國使者都難逃一死。如此境地,陛下以為要如何?”我說完便看了一眼吳貴妃。
看來我猜對了,吳家為了護住自家的子孫,是願意割地的。
所以,我故意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反正吳其平回不來了,那打還是不打,你們兩口子先商量。
宋高宗也轉頭看向吳貴妃,這個女人第一次在我一個外人面前流下了眼淚,但是這也是個有政治眼光的女人,只要把她心裡的一些掛念斬斷,那她就能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陛下,吳家世受皇恩,吳家子弟為國殉難也是死的其所,望陛下以天下大局為重,不要顧念臣妾的家人。”吳貴妃面帶淚痕但是語氣堅定。
看來我這次釜底抽薪是賭對。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員大將鎮守商州一線,戴郡王覺得何人可堪大任?”宋高宗輕輕的拍了拍吳貴妃的手,轉頭朝我說道。
“滿朝上下,只有戴郡王能擔當此任。”吳貴妃轉頭看向我,眼神中第一次對我流露出了哀求。
“好,就戴郡王了。表臣,戴郡王要調兵你樞密院一定配合。”說完宋高宗便起身了“寡人乏了,愛卿早去早回吧。”
宋高宗就這麼在太監的攙扶下走了,好像都沒有人問一問我是不是願意接。
宋高宗走後,吳貴妃走到我身前說道“戴郡王,如果有一絲可能,我還是希望其平能回來的。如果其平能回來,吳家一定感恩戴德。表臣了,王爺的要求儘量滿足。”吳貴妃說完便走了。
我轉身看向吳表臣說道“吳其平在你們吳家地位挺高啊。”
“吳其平是長房的嫡子。”吳表臣這話一出我也就明白了。
出宮後我與吳表臣一同來到了樞密院,我和他只商量一個問題,就是調那一路的兵馬去商州和商州本地的駐軍一起虎視汴京城。
吳表臣提出可以調新編的無為軍前往,我考慮到楚州雖說有定國軍在,但是後方只有無為軍一支常駐兵馬,一旦楚州有戰事,無為軍應該配合定國軍一起解決麻煩。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廣德軍和南康軍適合隨我一同北上,而且這兩支軍隊都是我帶過的,相對熟悉。
“表臣,發文書,從樞密院派監軍吧。就是南康軍了。今日我就巡營,告訴南康軍的指揮使,如果明天不能開拔,我殺他祭旗。”我說完便回府了。
回府後,我讓俞家兵帶領親兵營全數出動。半天后我出現在了南康軍的大營裡。
南康軍的指揮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