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我忘了,能從雲臺宮把人帶走的也就只有四皇子了。”秋因一副怎麼把這忘了的表情。
沈意蕪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沈意蕪瞭解到當初四皇子和原主都喜歡欺辱沈恙,當沈恙住在雲臺宮的時候,四皇子得了允許可以隨時可以把人帶走,只要不死就行。
真是後悔當初怎麼就沒來得及看《醫妃天下》
“四皇子的母親是個宮女,皇上本就不喜歡他,他平時和六皇子關係比較近,然後就是公主你了。”
聽著秋因的話她才知道這個人感覺就像給反派製造苦難的人。
事實證明他就是。
跟著來稟報的宮女過去後就發現一個白色的身影往湖裡走,水已經蔓延到了腰際,而在他正前方的不遠處正飄著一個風箏。
沈意蕪不知為何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在幹什麼?”
岸邊的幾人本來都在看著水裡面的人的笑話,突然被這一聲驚到了。
一個男子走在最前面,一看到她笑著道,“霧華,你看那小畜生好不好笑,我讓他去撿風箏他就去,太搞笑了。你想想還有什麼好玩的,我們今天玩個盡興。”
想必這位就是四皇子沈宇了,“你不是被關禁閉了嗎?”
沈宇好像這時候才想起來她剛剛失憶了,知道她還在氣惱自己帶她出宮然後還出事了。“霧華,那次真是意外,你不會真想看哥哥被禁閉那麼久吧。”
“六哥也出來了吧。”
“肯定啊,我這不是沾了他的光嘛。”
沈意蕪知道憑他可沒那個本事讓皇上解除禁閉,看來這個六哥挺受父皇器重啊,他好像是柳妃的兒子,柳妃是繼雲貴妃之後最受寵的妃子。
“公主,人帶上來了。”秋因在耳邊回話。
這時沈宇才發現湖裡的人被帶上來了,而風箏還在湖中飄著,他臉色有些難看,旁邊都是宮人,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他看向沈意蕪的背後一身白衣的人,眼神犀利。“霧華,你這是什麼意思?”
“四哥,人是我宮中的,下次把人帶走要提前和我說一聲。”
沈宇剛想開口卻被人搶先。
“當初說的什麼話我不記得了,以後不要從我宮中隨便把人帶走,要不然別怪我和你翻臉,走。”
沈恙看著那個站在前方與人對峙的女子,一身紅衣耀眼無比,配上她的表情更是讓人覺得她囂張。
看著她回過頭剛好看到了他,“看什麼,還想泡澡嗎。”
沈意蕪看著面前身上血跡斑斑的人,昨天包紮好的傷口已經裂開了。正準備離開卻見沈恙的手破了一大塊皮,紅腫不堪,就好像被人狠狠踩了一腳,她記得昨天這明明沒有。
她抓住他的手問道,“這誰幹的?”這不是給她沒事找事嗎,天天這麼被人欺負黑化值不高才怪,能不能給她省省心,昨天沒睡好,事情壓在心底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對。
沈恙看著她蹙起的眉頭又看了看握著他的手,他的手很涼,可沈意蕪的手卻泛著暖意,兩隻手觸碰的地方傳達著溫度。
站在沈宇身後的一個太監不敢抬頭,餘光瞥到那身紅衣他更是瑟瑟發抖,讓人想看不到都難。
怎麼又穿紅衣。
“這麼喜歡踩,那就踩個夠。”沈意蕪看著太監道。
身後有人上前將太監拉了出來一腳踩到他手上,疼的他大喊,“公主饒命,是奴才錯了……”
“四哥,管管你的奴才。”剛說完她就感覺後悔了,這麼樹敵對她不好,可是話都說了總不能撤回吧,怪丟人的。
沈宇站在原地看著那一紅一白的身影越走越遠,握緊了拳頭,一腳踹向太監。
“沈意蕪,你欺人太甚。”
太醫再次來為沈恙治傷,囑咐道,“這又泡了冷水,傷口都發膿了,晚上恐怕還會發熱。”
沈意蕪突然感覺手上黏糊糊的,她抬手一看竟然看到了鮮豔的紅色,後知後覺這血是剛才碰到沈恙的手時沾到的。
和之前沈恙吐到她身上的血一樣,都是溫熱的,這好像不是她認知裡面的紙片人,這是個活生生的人。
她看向沈恙的方向,此時太醫正在處理傷口,發了膿的傷口有些猙獰,讓人看了噁心。
沈恙任由太醫治傷,明明額頭都有一圈冷汗卻還是一聲痛都沒喊過。
她不忍再看,轉頭看向門口,只見一個宮女端著藥進來,她還在疑惑這麼快就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