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嚇到尿床的經歷過於慘痛,編劇小姐姐拿出了最強戰力。
奶茶,咖啡,濃茶一起上,主打一個24小時不合眼。
主要也是,這個問題不解決,她是真的不敢睡呀!
晚清距離現在時間不算太久,地名多數是沒有更改過的,有很多文字資料都能查到。
她從大宅所處的地名開始找,經過了幾天的查閱,還真讓她找到了一些東西。
這是一部舊社會的典妻記錄簿。
典是典當的典,顧名思義就是因為缺錢將自己的老婆典當給別人。
這簿子不厚,上面卻記載了很多典妻的案例,看的編劇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就這麼薄薄的一本冊子,寫盡了舊社會女性短促又悲慘的一生。
她們被當做貨物,輾轉於各個買主之間,最終沒有一個能得到好的結局。
其中有一段記錄的事情,就發生在現在大宅的舊址。
內容很簡單:朱家家主因拖欠煙館二十大洋,以每年十個大洋的價格將自己的妻子越氏典給煙館吳館主做外妾。
事情的真相被撥開了一層霧,在霧的對面,站著的卻是一個又一個從鮮活到枯萎的生命。
此刻再去看自己之前寫的劇本,編劇小姐姐覺得有些慚愧,太懸浮了。
她總是習慣性將這些女性美化成愛情中的被救贖者,但在現實裡,並不會有人來救贖她們。
她們被扔進井裡,沉進水塘裡,活埋在不見天日的大宅裡。
是舊社會鮮血淋漓的犧牲品。
編劇心情沉重,將這個資訊發給了謝寂星。
這天劇組也是早早收工,天色剛剛暗下去一點,大宅裡就撤的一乾二淨,但謝寂星卻特意留到了晚上。
女鬼好幾天都沒有再出來搗亂,供奉的奶茶換了許多口味,她也沒碰過。
謝寂星又重新給她做了個手機,閱讀軟體上面充好的點數一個都沒少,也不知道小姐姐都在幹嘛。
他端著兩杯奶茶,走進了大宅最後那間屋子裡。
指尖幽藍的火苗飛入妝鏡中,謝寂星眼下的紅痣似有流光輕轉,他態度難得的非常嚴肅,眼睛直視鏡面,開口,“越琴瑤,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嗎?”
‘咔!’的一聲脆響,一道裂痕出現在鏡面上,謝寂星的面容從鏡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詭異的場景。
暈,強烈的拉力讓謝寂星產生了一陣眩暈。
接著他感覺自己躺在了一張不見光的撥步床上,耳裡細細碎碎有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吳館主,她就在裡面,你看是要接回你宅子裡去,還是就在此處?”
“便在此處吧,可檢查過身子了,有沒有收拾乾淨?”
“檢查過了,都是收拾好的,她年紀小,皮肉嫩,三寸金蓮,特別的……”
後面的話謝寂星聽不清楚,只聽見一陣猥瑣的笑聲。
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眼皮卻沉的像壓了一塊巨石,只能勉強的撐開一條細縫。
一片陰影覆蓋下來,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裳。
這個人的味道很陌生,身上有種說不出來但令人作嘔的腥甜味。
他用力的掙扎,但身子骨到底還沒長成,根本抵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蠻力。
在掙扎間,他用了自己唯一能用的武器,狠狠的咬了那人一口,嘴裡嚐到了血腥味也沒鬆開。
男人被他激怒,將他拖到地上,接著就是暴風驟雨般的毒打。
一腳重過一腳的踢踹瘦弱的身體,恐怕肋骨都要斷了幾根,血沫子嗆在嗓子眼裡,可男人還不解氣,越打越發狂,拖著那頭烏黑的長髮往牆壁上撞。
大力的撞擊之下,甚至能聽到顱骨破碎的聲響。
又一次猛擊,人被撞的閉過氣去,不再掙扎,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真的斷氣了。”
耳邊又有朦朧的說話聲響起。
這次謝寂星卻無論如何都沒力氣將眼皮掀開。
“我看你們後院有口井,扔下去,填了吧。”
“吳館主,您這就不厚道了,典給您是讓您睡的,等您睡膩我還能典給別人,您現在給我弄死了,我損失可就大了,也沒法跟越家人交代呀。”
“朱仕昧這兩盒給你,事情趕緊辦了,記住了,我今天沒來過!”
……
兩個人彷彿在討論一件貨物的處理方式,並不把地上的人當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