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還是向陛下求情,問問他什麼時候能回到邊關去?
但都說不通,看他剛才的態度都不像。
丘緒難得腦子聰明瞭一回,瞳孔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莫非是他找到了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東西?”
看到王宴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便覺得十有八九是那樣。
一想到穆巫嘉很有可能拿到了證據,丘緒便覺得十分難熬。
想走又不敢走。
於是不停地安慰自己:賬本是戶部做的,即使被發現了,也不會查到他的頭上。至於那份彈劾穆巫嘉的奏書,他只要藉口說是其他將軍嫉妒穆巫嘉,誇大了事實,他也只不過被矇騙了。反正那些人遠在千里之外,怎麼解釋還不是任由他說。
“丘大人。”旁邊的王宴突然喊了一聲。
丘緒猛地抬起頭來,意識到眼裡的慌亂還沒退去,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王宴又說道,“丘大人,皇上叫你我二人進去。”
相較於姜未霆頭疼的生活,姜玥瑤這幾日過得就比較舒坦了。又藉著要照顧駙馬,拒絕了一切來訪的賓客,待在公主府裡,落得清閒。
姜玥瑤在後院裡侍弄著花,正要起身去拿剪子,修剪一下花枝,一把剪刀就遞到了她面前,抬眼看去,是臉上還有些病態的寧柳。
她接過剪刀,道,“不是讓你在房裡好好養病嗎?降溫了,小心病更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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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她原本想的辦法是借找皇后的名義再進宮一趟。可是皇后卻病了,怕病氣傳染給旁人,便謝絕見客。
姜玥瑤還沒再想好進宮的理由。
寧柳就頂著紅的不太正常的臉推門而入,似有些難以開口地小聲道:“公主,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姜玥瑤聞言皺眉,走上前去摸她的額頭,掌心傳來的溫度燙的嚇人。
她看了眼寧柳還有些溼答答的頭髮,抬手就要去擼開她的袖子。
寧柳見狀要避開,卻被姜玥瑤一把抓了過去,死死攢住,拉開她的袖子,指尖傳來比她手還要涼的感覺。
姜玥瑤怒道:“你是不是瘋了,這麼冷的天,你把冰水往身上澆?”摸了摸乾爽的衣裳,氣極反笑,“還挺聰明,怕被本宮發現,還換了件衣裳。”
“公主,我...”寧柳想解釋些什麼,最終低著腦袋什麼也沒說。
姜玥瑤看了她一會兒,冷靜下來,最終無奈道:“你先回去歇著,我讓修啟先給你看看,可別燒傻了。”頓了頓,看著蔫蔫的寧柳道:“明日我再去宮裡一趟找太醫來。”
寧柳的臉除了紅,面部依然沒什麼變化,但明亮的眸子閃了閃,道:“是,公主。”
姜玥瑤不知道寧柳是怎麼在知道皇后生病後,就想出來讓自己也生病,然後這樣一來她就有藉口進宮了。
但是對於寧柳這種完全不要命的行為,她還是語氣嚴肅地批評道,“寧柳,下次做決定之前,要同本宮商量。”
寧柳以為姜玥瑤是氣自己先斬後奏,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姜玥瑤道:“你也只有一條命,為何總是這樣不惜命?”
她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姜玥瑤推出屋外。
“趕緊回房去。”
寧柳抬頭看去,可能是頭暈,恍然間姜玥瑤的身影,同幾年前將她從那個魔窟裡救出來的樣子重合在一起。
於是,她微微欠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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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柳在一旁幫忙,輕聲道:“沒事的殿下,太醫說了在屋子裡待久了也不好。”
見狀,姜玥瑤也沒再趕她了。
風有些大了,兩人將花枝修剪好,回到木屋裡暖和暖和。
閒來無事,姜玥瑤便讓寧柳陪自己對弈一把。
棋走幾局後,姜玥瑤像是才想起來,問道:“思洛怎麼還未來?”
寧柳正要回答,思洛就敲門走了進來,然後向姜玥瑤請安。
“奴婢剛才去審問私獄裡的犯人了。對了,殿下,風乙快不行了,該用的刑都用得差不多了,還要繼續審嗎?”
聞言,姜玥瑤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不願意說,就按照之前吩咐的做吧。”然後又問道:“穆巫嘉去見皇兄了嗎?”
李峰雲和丘緒吵了這麼些日子,今日直接告假不來上朝,這場爭鬥也該是再添一把火了。
思洛點頭道,“是,宮裡的人說穆將軍過去的時候,王監事和丘大人都在。”
“他倒是會挑時間,丘緒腦袋不太靈光,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