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長寧公主月眉緊皺,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
蘇青芷雖知道王廷輔修劍道,但沒見過他的真正實力,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唐婉鈺激動地看向好像在閃閃發光的王廷,喜笑顏開,格外自豪道:
“不愧是我唐婉鈺看上的男人,果然有大丈夫氣概!”
一聽這話,長寧公主可就不樂意了,當即盛氣凌人道:
“男人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要是沒什麼事,趕緊去調查採花賊去!”
蘇青芷柔柔道:“的確如此。”
唐婉鈺冷哼一聲,得意洋洋地掃視她們兩人,好像打了大勝仗一樣,抬眉神氣道:
“一個不男不女的小白臉,一個矯揉造作的大胸女,我看你們倆個真是絕配!”
長寧公主氣得瞪大鳳眼,正要發作。
王廷卻率先不悅道:“唐小姐,麻煩你趕緊去辦正事,別在這裡吵鬧,否則會影響到病人休息。”
唐婉鈺有所收斂,故意溫柔道:“好的王神醫,你等著我,我去去就回。”
她轉身離開,沒過多久,叫來兩名手下和一輛馬車。
她讓兩名手下把藍衣女子接走,轉運到太武衛醫療館,自己則留下來,美其名曰要和王廷溝通逮捕採花賊的具體計劃。
長寧公主和蘇青芷一見如此,也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王廷坐在貴賓診療室裡,看著分開而坐的三位佳人,一時有些頭大。
作孽啊!
血液已經到手,我還等著去修煉呢!
你們都不走,讓我怎麼辦?!
長寧公主和蘇青芷坐在一張軟榻上,看向對面的唐婉鈺,沒好氣道:
“男人婆,你到底有什麼計劃,不妨說出來聽聽。”
唐婉鈺皺眉打量女扮男裝的長寧公主,謹慎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萬一你是採花賊怎麼辦?”
“大膽!”
長寧公主忍無可忍,噌的一下站起來,居高臨下,顯露宛如風鈴般動聽的女子聲音:
“見到本公主,還不下跪行禮!”
唐婉鈺嗤笑一聲,根本不相信,反而有些嘲諷道:
“少在這裡裝腔作勢,你一個小白臉,不男不女,怎麼可能是公主……”
唐婉鈺話沒說完,便看到王廷瘋狂使眼色,心中頓感不妙,不由仔細打量小白臉。
越看,越覺得和長寧公主神似。
唐婉鈺也算聰明,話鋒一轉道:“我與長寧公主有過一面之緣,她國色天香,高貴典雅,舉世罕見,豈是你一個小白臉能夠冒充的?”
這話讓長寧公主很受用,轉動鳳眼凝視她,鵝蛋美臉上神色稍有緩和,傲然道:
“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本宮是誰!”
唐婉鈺恍然驚悟,順勢跪到地上,滿臉慌張道:
“長…長寧公主,卑職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主萬勿見怪!”
說完連連磕頭。
長寧公主高傲輕哼,擺出母儀天下的風度,淡淡道:“不知者無罪,起來吧。”
“多謝公主寬宏大量!”
唐婉鈺擦去額頭的冷汗,緩緩站起身子,心臟怦怦直跳,卻又暗中慶幸。
還好王廷及時提醒,否則我可能性命不保。
看來……王廷還是喜歡我的!
唐婉鈺不由偷偷瞄向坐在問診臺後面的王廷,眼神中多出一絲別樣的愛慕之意。
這個女漢,她又在想什麼?
王廷避開她灼灼的目光,扭頭故意看向金髮碧眼的蘇青芷。
長寧公主款款坐下,直視唐婉鈺,輕描淡寫道:
“現在,你可以給本宮說說你的計劃了吧。”
唐婉鈺俯首站得筆直,恭敬道:
“啟稟公主,經過兩個月調查,卑職已經總結出採花賊的行蹤規律。”
“他每隔六天,會出來作案一次,每次作案的區域都不相同。”
“目前根據卑職的分析排查,推斷出五天後的夜晚,戌時到寅時之間,他極有可能在十字河區域出沒採花。”
王廷有些好奇道:“為什麼是十字河區域?”
唐婉鈺篤定道:“因為京城之內,只剩這個區域,採花賊還未涉足。”
長寧公主輕輕點頭,覺得她還算盡忠盡責,淡然問道:
“在你的計劃中,打算讓王醫師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