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好奇地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步伐蹣跚地走了出來。
老者來到公堂前,恭敬地說道:“包大人,我是林府的老僕人,我有重要的話要說。”
包公微微眯起眼睛,說道:“老人家,有話但說無妨。”
老者深吸一口氣,說道:“二少爺固然有罪,但此事或許另有不為人知的隱情。二少爺平日裡雖好賭,但本性並不壞,我伺候林家多年,對二少爺知根知底,我覺得此事背後或許有人教唆,故意引導二少爺犯下這大錯。”
包公聞言,眉頭一皺,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說道:“此事當真?”
老者一臉誠懇,堅定地說道:“大人,小的在林家多年,忠心耿耿,不敢撒謊。”
包公沉思片刻,那凝重的表情顯示出他內心的糾結與謹慎,說道:“此案暫且押後,待本官查明真相。”
包公宣佈案件暫且押後,堂下眾人頓時一片譁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包拯回到後堂,在椅子上坐下,雙眉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公孫策在一旁輕搖著手中的摺扇,緩緩說道:“大人,此事若真如那老僕所言,恐怕這背後的隱情絕不簡單。”
包拯微微點頭,面色凝重地說道:“我也有此疑慮,那老僕在林府多年,忠心耿耿,想來他所言非虛。”
這時,展昭英姿颯爽地走進來,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大人,我已派人去暗中仔細調查二少爺平日的交往之人。”
包拯微微頷首,說道:“甚好,此事需儘快查明,不可有絲毫延誤。”
過了兩日,展昭神色匆匆地前來稟報:“大人,查到二少爺在賭坊結識了一個名叫吳三的人。此人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品行極為不端。”
包拯眼睛一亮,目光中透露出果斷,說道:“速速將此人帶來,我要親自審問。”
不一會兒,吳三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們帶到了縣衙。
吳三剛一進縣衙,便滿臉惶恐,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地說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實在不知犯了何事,竟被帶到這公堂之上。”
包拯一拍驚堂木,那聲響在公堂內迴盪,厲聲喝道:“大膽吳三,你與二少爺交往甚密,還敢在此巧言令色,不從實招來。”
吳三身體一顫,聲音顫抖地說道:“大人,我與二少爺只是在賭坊見過幾次,純屬點頭之交,並無深交啊,大人明察。”
包拯冷笑一聲,目光如炬,斥道:“哼,還敢狡辯。有人親眼看見你多次與二少爺在私下會面,密謀要事,你還想抵賴?”
吳三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冒出,眼神閃躲,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人,這……這……”
包拯猛地站起身來,大手一揮,大聲道:“說!若再敢有半句謊言,休怪本官大刑伺候,讓你嚐嚐這縣衙酷刑的厲害。”
吳三終於心理防線崩潰,支撐不住,整個人癱倒在地,帶著哭腔說道:“大人,是我教唆二少爺殺害林老爺的。我欠下鉅額賭債,無力償還,得知林家家底豐厚,便心生惡念,故意接近二少爺,教唆他殺害林老爺,謀取家產。大人,小人知道錯了,求大人饒命啊。”
包拯怒目圓睜,眼中噴射著怒火,大聲說道:“你這喪心病狂、為非作歹的惡徒,為了錢財竟教唆他人殺害親父,罪大惡極,天理難容。來人吶,狗頭鍘伺候!”
隨著包拯一聲令下,衙役們迅速將吳三拖向狗頭鍘。
吳三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扎哭嚎:“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但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在處置二少爺之時,包拯卻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原來,包拯在調查過程中得知林家大少爺一直無子嗣,林老爺一死,林家便面臨後繼無人之境。包拯深知,律法固然不可違背,但也要兼顧人情倫理。他思索著,若僅僅依法將二少爺處以極刑,林家香火恐將斷絕,這對於一個家族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
公堂之上,包拯正襟危坐,威嚴地說道:“林二少爺,你雖犯下殺害生父這等重罪,但念你是受人教唆,並非主謀,本官從輕發落,判你流放邊疆,望你在邊疆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你需知曉,本官留你性命,一則念你尚有可恕之處,二則林家不能無後,望你日後能真心悔過,延續林家傳承。”
二少爺淚流滿面,叩頭謝恩道:“多謝包大人從輕發落,小人定當悔過自新。”
堂下百姓紛紛稱讚包拯斷案公正,不偏不倚。
包拯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