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觀瞧,只見那木雕刻畫的乃是一名七八歲左右的小和尚形象。
“這是義母送給我的”
張三丰凝視著眼前的木雕,他那原本平靜如水的雙眸漸漸泛起一抹微紅之色。
緊接著,他仰頭向天,縱聲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好啊!”笑聲如洪鐘大呂一般,響徹整個大殿,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笑罷,張三丰目光一轉,直直地看向峨眉眾人所在之處,沉聲道:“滅絕,帶著峨眉弟子,速速前往後殿去吧!”
滅絕師太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向張三丰拱手一禮,應道:“是!”隨後便率領著一眾峨眉弟子轉身離去。
此時的張三丰,體內真氣猶如洶湧澎湃的江河之水,激盪不休。
他周身的衣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就連那滿頭白髮也根根豎起,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
只見張三丰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這些人竟然想要逼死老道的徒兒!想逼死她的義子!難道真當老道已經年老體衰?久未出手,以至於你們都忘卻了當年的甲子蕩魔之事不成?”
在張三丰的心中,張翠山不僅僅只是他的得意門徒,更是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的存在。而郭襄,則是張翠山的義母。
四捨五入,張翠山是他和郭襄的孩子
此時此刻,在場的眾人望著張三丰那即將發飆的模樣,一個個皆是心驚膽戰,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怯意來。
畢竟,這位老者已然年逾百歲,其習武練功的歲月更是長達九十餘載。
在場之人年齡最大的,恐怕都比不上張三丰練武的時間長久。
再看看先前還趾高氣揚的何太沖,也不過只敢叫嚷一句“你即便武功高強,也休想將我們全部殺光”而已。
“翠山啊!倘若為師今日無法保住你周全,那這武當派乾脆就此解散罷了!今日他們膽敢索要你張翠山,我武當若是拱手相讓,那麼明日他們又要殷梨亭時,難不成我也要乖乖奉上嗎?身為我武當弟子,不過是結交一個好友,竟然就要被逼至在自家山門殞命,如此一來,還有誰敢投身於我武當門下!”張三丰怒髮衝冠地吼道。
隨著張三丰的一聲令下:“武當弟子聽令,速速佈陣迎敵!”
包括張翠山在內的武當六俠聞風而動,身形如電,瞬間便布好了威震天下的真武七截陣。
此時此刻,張翠山心中豁然開朗,師父所言極是。一個連門下弟子都保護不了的宗門,將來又怎能在這風起雲湧、波譎雲詭的江湖之中站穩腳跟呢?
自己縱然能夠一死以求解脫,但自己的妻兒老小又當如何自處?還有自家欠下那位恩公的天大恩情尚未報答。
如果今日自己選擇輕生,那麼師父與諸位師兄往後餘生將會承受怎樣的苦痛折磨?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厲喝傳來:“堵門!”
原來是楊宇下達了命令。剎那間,雲鵬和阿杰兩人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到廣場後方下山的臺階處穩穩站定。
二人手中的刀劍寒光閃爍,已然出鞘,蓄勢待發。
與此同時,金鵬也振翅高飛,徑直飛到雲鵬和阿杰的頭頂上空盤旋飛舞,猶如一團金色的旋風,令人望而生畏。
“今日,除非張真人親自開口放行,否則任何人休想踏出此地半步!”雲鵬深吸一口氣,運足氣血高聲大喝。
伴隨著他的吼聲,手中的唐刀猛然一揮,一道凌厲無匹的刀氣呼嘯而出,狠狠地劈在了地面之上,頓時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深深刀痕。
“徒兒啊!今兒個為師便教給你一個道理,所謂的正道與邪道之分,乃是由為師我來界定的!當年,為師甲子蕩魔之際,那些殞命之人自然便是邪道之徒;而有幸存活下來的,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正道中人。”
這番話語可謂狂妄至極,但又有誰敢站出來駁斥呢?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直至此刻,眾人方才如夢初醒般憶起,近些年來這位老道士一心修身養性,以至於大家幾乎忘卻了“甲子蕩魔”並非發生在甲子之年之戰,而是整整歷經了一個甲子之久的漫長殺伐歷程。
在此期間,江湖之中但凡稍有名氣的邪魔外道皆已被這位老道士斬殺殆盡,致使如今的江湖之上已然難覓聲名顯赫的邪道人物。
然而,凡事總有例外。
明教雖被視為魔教,但他們的惡名其實完全是由武林中的五大派強行加之於身。
實際上,明教平日裡除了偶爾造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