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先退下了。”談天說地恭恭敬敬地朝著眾人深施一禮,然後轉身帶著身後東廠的那些番子們緩緩離去。
“楊宇,你為什麼要收他們給你的好處啊?難道你想投靠閹黨不成?”江玉鳳撅著那張櫻桃小嘴,氣鼓鼓地瞪著楊宇質問道。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充滿了疑惑與不滿
“哼!送上門的錢為何不要?至於投靠?就憑那個劉喜,他也配?”楊宇一臉不屑地撇撇嘴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劉喜的輕蔑
聽到這話,江玉鳳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嘻嘻……我就知道你才不會和那些閹黨走在一起呢!”說著,她滿心歡喜地一把抱住楊宇的胳膊,將身子緊緊貼在他身上。
“好了好了,別鬧啦。咱們趕緊去找個客棧休息一晚吧。”楊宇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摸了摸江玉鳳的腦袋瓜兒,隨後便帶著她和阿杰一同朝鎮子裡走去。
剛踏進鎮子沒多久,他們三個人就驚訝地發現前面的道路被圍得水洩不通,裡三層外三層全都是看熱鬧的人。
“楊宇,這裡好像有熱鬧可瞧誒,咱們過去看看好不好嘛?”江玉鳳抬起頭來,用一種滿含期待的眼神望著楊宇,雙手還不停地搖晃著他的胳膊撒嬌。
“行吧,那就去瞧瞧。”楊宇話音未落,江玉鳳就像一隻歡快的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地朝著人群跑去。楊宇見狀,和阿杰相互對視一眼,苦笑著搖搖頭,也趕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他們三人才費力地擠到了人群最前方。只見那裡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此刻正臉紅脖子粗地互相叫罵著,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且看那場面,一個身著破爛衣裳的粗壯漢子緊緊地揪住另一個衣著華貴之人的衣領,怒目圓睜,口中憤憤不平道:“你方才明明說丟失了六十兩銀票,怎的這會兒卻改口稱是一百兩!明日說不定你還要信口胡謅成二百兩、三百兩呢!我就算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
這邊,楊宇見此情景心生好奇,忙湊向一旁正津津有味瞧著熱鬧的大姐,禮貌地詢問道:“大姐,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那位大姐扭頭看向楊宇,熱心地解釋起來:“喏,那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名叫王根大,昨日他賣完菜準備回家時,就在咱們這鎮子門口撿到了六十兩銀票。今日他特意在此處等候失主。”說著,她伸手指了指王根大所在的方向,隨後繼續講道,“至於那個被揪著衣領的傢伙嘛,咱們都管他叫乾癟水蛆,他是開客棧的。只不過啊,他那家客棧可是掛著羊頭賣狗肉,實際上就是個藏汙納垢的暗娼館子。這不,如今人家好心人撿到錢想要歸還給他,他倒好,非但不領情,反而硬要說自己丟的是一百兩。”
聽到這裡,站在旁邊的阿杰忍不住插了句嘴:“既然如此,直接報官不就得了!”圍觀的眾人聽了這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七嘴八舌地應和起來。一時間,現場嘈雜聲四起,好不熱鬧
正在激烈撕扯中的二人也聽到了這話,王根大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地衝著那乾癟水蛆大聲喊道:“對,咱們就報官!有種你就跟我一起去官府,看看誰有理!”
那乾癟水蛆也不甘示弱,梗著細長的脖子,瞪著一雙三角眼,扯著嗓子回道:“哼,我有什麼不敢?去就去,誰怕誰啊!”
於是,眾人便浩浩蕩蕩地朝著縣衙走去。當他們抵達縣衙的時候,只見縣老爺正坐在大堂之上嚴肅認真地審案。縣衙的捕頭看到門口聚集了這麼多人,眉頭緊皺,快步走過來大聲呵斥道:“都幹什麼呢?這裡可是縣衙門口,如此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
王根大見狀,趕忙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施了個禮,然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講述給捕頭聽。捕頭聽完後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身後的兩人說道:“縣太爺這會兒正忙呢,你們先隨我進來等候一會兒吧。”說罷,便帶著王根大和乾癟水蛆往縣衙裡面走去。
站在人群外的江玉鳳此時緊緊抱住楊宇的胳膊,仰起頭用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楊宇,嬌聲說道:“楊宇哥哥,我也想跟著進去看看他們審案。”
楊宇低頭溫柔地看著江玉鳳,微笑著回答道:“在外面也能看得到呀。”
江玉鳳嘟起小嘴,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一臉不滿地說道:“楊宇哥哥,明明就是那個可惡的水蛆欺負人嘛,要不是你一直攔著我,我早就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了!”
楊宇輕輕拍了拍江玉鳳的手,笑著安慰道:“對付這種人,我們有的是辦法,不一定非要靠武力解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