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梧和雁冬青原本正守在徐長歌身邊,時刻留意著周遭的動靜,目光也時不時地朝秦風調息的方向瞟去。
此刻,見秦風緩緩站起身來,明顯已調息完畢,孫秀梧那一直緊蹙著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了幾分,臉上浮現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神情,趕忙站起身來迎向秦風,一邊走一邊關切地問道:“秦兄,感覺如何了?可都調息妥當了?”
雁冬青也跟著蹦跳起來,臉上滿是欣喜,他將長刀往身後一背,邁著輕快的小步子跑到秦風身邊,仰著頭,眼睛亮晶晶的,帶著幾分崇拜說道:“秦大哥,你可算調息好啦,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的!”話語裡滿是對秦風的信任與敬佩。
秦風微微抬起頭,目光掃過孫秀梧和雁冬青,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倦意,但語氣依然沉穩有力說道:“我沒事了,只是先前的傷勢還未痊癒,想要徹底恢復,還需些時日調養。”
秦風的目光猶如實質般緊緊鎖住地上昏迷的黑衣首領,那原本深邃的眼眸中,凝重之色愈發濃郁,彷彿有一層陰霾悄然籠罩其上。
他微微眯起雙眼,聲音低沉且嚴肅地說道:“你們瞧,此人行事極為詭秘,從出現到交手,一舉一動皆透著股讓人捉摸不透,他這修為著實高強得很,剛剛那一番交手,絕非無名之輩,背後定有所依仗,說不定是哪個神秘勢力在暗中撐腰。”
孫秀梧皺著眉頭,一臉沉思的模樣,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地上昏迷的黑衣首領,緩緩開口道:“秦兄,你也察覺到了吧,他的劍法那可是超絕非凡。剛剛交手之時,那劍招凌厲,劍式變化多端,一招一式間盡顯精妙,絕非尋常普通人所能施展出來的。”
說著,孫秀梧抬起頭,看向秦風,眼神中透著幾分探尋道:“我聽聞這混亂之地中,五大家族的陳家便是以劍道聞名於世的劍道世家,族中高手輩出,劍法更是傳承久遠、獨樹一幟。這黑衣首領的劍法如此厲害,會不會和陳家有著什麼關聯呢?”
秦風微微挑眉,眼神中透著一股果決,他擺了擺手,語氣堅定地說道:“不必再多做猜測了,這般猜來猜去也難有定論,倒不如直接把他叫醒,當面問問,一切便都清楚了。”
說著,秦風上前幾步,蹲下身去,伸手探向那黑衣首領的肩頭,稍稍用力晃了晃,口中沉聲道:“醒醒!”
見對方毫無反應,秦風眉頭微皺,手上加大了力道,又接連晃了幾下,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道:“別裝睡了,快醒醒,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邊說著,秦風的目光中已然帶上了幾分冷厲,猶如寒芒般緊緊盯著黑衣首領,似要透過那緊閉的雙眼看穿他的心思,逼他儘快醒來回應。
黑衣首領緩緩睜開雙眼,那眼神瞬間便恢復了清明,明顯是在裝睡。他微微動了動身子,試圖坐起來,卻因傷勢過重,牽動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瞬間浮現出痛苦的神情。
但即便如此,他看向秦風等人的目光依舊充滿敵意,彷彿一隻受傷卻依舊兇狠的野獸,隨時準備發起攻擊,那眼神似在警告眾人,莫要妄圖從他口中撬出什麼秘密,哪怕此刻身處劣勢,也絕不會輕易就範。
秦風平靜地看著他說道:“你們知道這地方多少事情?”語罷,秦風緊緊盯著黑衣首領,目光如炬。
黑衣首領卻始終閉口不言,他緊咬牙關,嘴角甚至滲出一絲血跡,眼神中滿是倔強與不屈,彷彿在與秦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就在此時,徐長歌悠悠轉醒。他先是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帶著初醒時的迷茫與困惑。片刻後,記憶回籠,他猛地想起昏迷前的那場惡戰,不禁緊張地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同時,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因傷勢過重,身體只是微微顫動了一下,便又無力地倒下。
秦風聽到徐長歌的聲音,微微側目,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關切,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繼續緊盯著黑衣首領,說道:“長歌,你先別亂動,好好休息。這傢伙不肯開口,我們還得想辦法。”
孫秀梧和雁冬青也圍攏到徐長歌身邊,孫秀梧輕聲安慰道:“徐兄啊,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你傷得不輕,先安心養傷,這裡交給我們。”
然而黑衣首領依舊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氣氛一時陷入僵局。
過了好一會,徐長歌才在孫秀梧的攙扶下,艱難地挪動著身軀試圖站起身來。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孫秀梧的手臂,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臂也在微微顫抖著,彷彿那是他此刻唯一能借力的依靠。
孫秀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