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鮮血飛濺而出,陳家劍客身斷,轟然倒地。他的身體迅速被一層寒霜覆蓋,鮮血也在這極寒的溫度下凝結成冰,整個場面顯得格外慘烈。
徐長歌收起寒霜之力,與走來的秦風微微點頭,他們知道,陳淵已經先行進入,如果不快些,恐怕不妙,他們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展,快步朝著古殿之下的通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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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歌將殘留的寒霜之力緩緩收斂,但其周身依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氣。眼神緊緊盯著通道入口,那深邃的黑暗彷彿一隻擇人而噬的巨獸,但他毫無懼意,反而加快了腳步。
秦風緊跟其後,手中長劍微微顫動,似在呼應著主人急切的心情。他的衣衫在奔跑中獵獵作響,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劍意,那是經歷戰鬥後尚未完全消散的氣息。
兩人片刻間便來到了通道入口,一股陳舊而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味道徐長歌已經非常熟悉了,這裡他已經來過多次,率先踏入通道。通道內陰暗潮溼,時不時有水漬積聚,倒映著他們匆忙的身影。
通道的盡頭,徐長歌的身影與石門相比卻略顯渺小。他抬頭望向那扇巨大的石門,重臨此地,石門已然敞開,仿若一隻巨獸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裡面漆黑一片,深邃得如同無盡的深淵,彷彿能夠吞噬一切光線和希望。
儘管目不能視,但徐長歌心中清楚,陳淵已然搶先一步進入其中。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毫不猶豫地邁出腳步,朝著那片未知的黑暗走去。
就在此時,徐長歌深吸一口氣,剎那間,他的掌中火焰燃起,橙紅色的火光跳躍閃爍,驅散了周圍的黑暗,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藉著火光,石門內廣闊無垠,火光只能照亮身前幾尺。
徐長歌和秦風屏氣凝神,在這漆黑得如同墨染般的地方緩緩前行,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謹慎,彷彿稍重一點的動靜都會驚擾到這片神秘之地沉睡的未知存在。他們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儘管眼前只是一片濃稠的黑暗,但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卻如影隨形。
就在這時,毫無預兆地,四周驟然亮起光芒,那光芒起初只是星星點點,如同夜空中乍現的螢火,而後迅速蔓延、匯聚,剎那間,整個地方被照得亮如白晝。
徐長歌和秦風下意識地抬手遮擋了一下眼睛,待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後,才開始打量起這片地方的全貌。
只見此地頗為寬闊,地面由一塊塊巨大且古樸的石板鋪就而成,石板上有著歲月侵蝕留下的斑駁痕跡,彷彿在無聲訴說著往昔的故事。頭頂上方是高高的穹頂,其上刻滿了繁雜晦澀的符文與圖案,那些符文似在隱隱流動著微光,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而在場地的正中央,一座巨大的兇獸雕像屹立著,那兇獸模樣猙獰可怖,張著血盆大口,利齒如劍般森然排列,銅鈴般的大眼睛透著兇光,彷彿下一秒就要從雕像中掙脫而出,撲向闖入此地之輩。它的身軀龐大無比,肌肉線條剛硬,每一處紋理都雕刻得細緻入微,身上的鱗片好似都在散發著寒光,彰顯著曾經的赫赫兇威。
再看向那兇獸雕像前,有一座古老的祭臺。祭臺由一種不知名的黑色石料打造而成,表面光滑,卻又透著一種古樸厚重之感。
祭臺上擺放著諸多奇異的物件,有散發著幽光的水晶球,有刻滿神秘符號的古樸書卷,還有一些造型怪異的法器,它們圍繞著中間的靈杯放置,而那靈杯正是之前陳淵所得之物,此刻正幽幽散發著光芒,似與這周圍的一切產生著某種呼應。
陳淵就站在那祭臺處,他背對著徐長歌和秦風,全神貫注地凝視著祭臺上的靈杯以及那些奇異物件,彷彿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對正逐漸逼近的徐長歌和秦風竟視而不見。他的身影在這神秘之地的光芒映照下,顯得有些孤高又透著一股決然,彷彿此刻在他眼中,世間唯有這祭臺上的秘密最為重要,其餘的一切都可暫且拋諸腦後。
徐長歌和秦風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謹慎與凝重。這巨大的兇獸雕像就是那殘恆兇獸。
他們更深知,陳淵這般狀態絕不是忽視了他們的存在,而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或者已然沉浸在即將解開重大秘密的關鍵時刻,不容許有任何干擾。
當下,兩人放慢腳步,更加小心翼翼地朝著陳淵所在的祭臺處靠近。
:()風雪未停,長歌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