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說那個女人會不會出賣我們?”
離開陽泉城,桃夭夭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楊篁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那等陰險小人,她可不敢相信。
“誰知道呢?”秦陽心裡也沒底。
“那咱們先前就應該殺人滅口的!”
桃夭夭有些憤憤不平。
“五大仙門的弟子非比尋常,那女人雖然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但她的實力,足以比肩金丹期!”
“我或許可以殺了她,但她身後站著五大仙門,我可不想被那些傢伙盯上!”
“即便她出賣了我們,我們要面對的,也只是乾國這些小宗門,乾陽宗還能庇護我們,但如果殺了她,追殺我們的就是五大仙門,到時候,普天之下就再無我們立足之地了。”
“師父,你太慫了,五大仙門怎麼了?他們要是敢來,我照樣給他們都超度了!”桃夭夭揮了揮拳頭。
卻迎來了秦陽一個爆慄。
“別給為師惹麻煩,五大仙門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
“在妖孽的天才,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在那些人眼裡,也如螻蟻一般,往後出門在外,做事要三思而後行!”
“凡人一步踏錯,或許還有回頭路,我等修士若是錯了,便只能生死道消!”
“意氣之爭,固然熱血,但後果卻是慘烈的!”
秦陽開口教導著桃夭夭。
這丫頭向來沒什麼心機,也最是能惹禍,可現在,有些人註定是他們無法招惹的存在。
這個世界隕落的天才太多太多。
若是走不到盡頭,天資再強又如何?
多少天才妖孽不可一世,到頭來卻只是化作一捧黃土,被那些他們看不上的人踩在腳下。
一時意氣,固然解氣,可代價卻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在凡人界,還有律法約束,每個人脖子上套著繩子,他們自然敢狂妄叫囂。
可在修仙界,沒人會慣著他們這個脾氣。
叫錯了人,就是一死!
“師父,你是不是看那女的腿長,不忍心殺她?”
秦陽講了半天,桃夭夭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聽見這話,秦陽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不再說話。
跟這丫頭講道理實屬多餘。
這種事情,唯有她自己經歷過才會成長。
臨近中午,幾人終於來到一座鎮上。
秦陽幾人打算在此休息一番,便找了一家酒館坐下。
可剛坐下,他們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秦兄?你們速度挺快啊?”
秦陽轉過頭,果然,又是楊篁。
“楊姑娘這是往哪兒去?”
秦陽心裡不禁警惕起來,這女人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裡?
莫非她還是對那寶物心存覬覦?
聽見這話,楊篁徑直坐了下來,接著低聲開口。
“我之前不是在尋找拜血教的人嗎?先前那兩個傢伙死了,不過他們幾次提到槐樹鎮,我便過來看看!”
“沒想到你們居然也到了這兒!”
此刻的楊篁看上去宛如變了一個人,大大咧咧的作風,頗有些桃夭夭的既視感。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人做事會那般陰險。
“楊姑娘為何要追查拜血教的下落?”
秦陽好奇的開口。
“嗐,閒著也是閒著,我便接了宗門任務,需要追查一處拜血教分舵!這才來到乾國!”
“這些日子,我查了許久,先前聽說邊關牧羊寨那邊出了一位金丹期的拜血教徒,本來還打算去看看的,結果走到半路,聽說那金丹期傢伙死了!”
“好在前不久在陽泉城,讓我遇見了那兩個傢伙,我就一路跟著他們,本來想要借他們,找到拜血教的分舵的!”
“結果,你也知道,他們也死了!”
“我來這裡也只是為了碰碰運氣,他們兩個幾次提到槐樹鎮,估摸著這裡也有些問題!”
楊篁說著,叫來小二,點了一桌子菜,便吃了起來。
“楊姑娘可查到什麼?”
秦陽好奇的開口。
“沒有,我也剛到,這鎮子不大,最近也一直沒什麼事兒發生!”
“弄不好那兩人也只是隨口一提罷了!”
楊篁提起酒壺,猛灌了一口氣,看上去頗為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