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真的是來拯救我們的...”
奴隸們神色興奮,一個個交頭接耳,你言我語的討論著,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有人願意做奴隸,有人願意天生便做奴隸,也有人希望祖孫世代都做奴隸...
但有些人,還是希望做個人,做個自由自在的人...
“肅靜!”一直巡視動靜的閻行等人,手握屠刀,維持現場秩序...
身後八百騎兵,亦神色陰冷,中殺意盎然,讓原本興致高昂的一眾奴隸噤若寒蟬...
待聲音平靜,閻志又接著道:“草原浩瀚,大漠無垠,北方尚有民眾百萬,奴隸千萬...”
“還有無數生民,無數奴隸,處水深火熱之中...”
“本王欲沿行北上,拯救萬民於水火,還草原一個朗朗乾坤...”
“爾等可願意隨行...”閻志神色平靜,彷彿是在詢問,又似乎是在通告。
有道是,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而不是過往定義的...
中原有黃天使者,大賢良師張角,傳教起義解救勞苦大眾。
那麼北方鮮卑草原,出現個明王陳勝,來個揭竿而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也不過分吧...
不管怎麼說,這群奴隸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被鮮卑人擄掠的漢人...
與其被太史慈的魔鬼騎兵隨意屠戮,還不如讓他閻志,廢物利用一番...
再不濟,也能效仿郭蘊,弄些奴兵出來,在草原上,分擔一下鮮卑人的怒火...
“隨行?”在場奴隸雖然愚昧,卻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說得好聽,叫隨行,說得不好聽,就是想讓他們上戰場,當炮灰...
畢竟此前發生在鮮卑營地內的慘劇,他們亦有所耳聞,甚至秋風一吹,都能聞到那刺鼻的血腥味...
如此行徑,鮮卑人絕然不會罷休,大軍追殺是早晚的事...
“我等願行!”人群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高大漢子,猛然起身道:“黃天大義,明王仁慈,此番您救眾人於水深火熱,還我等自由身...”
“此等恩德無以為報,我王奎哪怕是拼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沒錯...頭可斷血可流...但絕不會跪著苟活....”
“殺胡...老子沒在怕的...幹他釀的...”
隨著王奎站起,三百多名混在人群中的內應,亦相繼立身表態...
這些人是閻志提前安排的內應,關鍵時刻便發揮了重要作用...
隨著一名名義士起立,越來越多的奴隸被氣氛所染。
他們熱血重燃,開始盲從高嚷:“沒錯,只要明王給口飯吃,老子這條命賣了又有何妨...”
“只要手中有刀,我等也敢搏命,也敢堂堂正正做人...”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老子還提的動刀...還砍的動人...”
閻志見時機成熟,當即拔出隨身利劍,高喝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隨著震天的吶喊聲響徹雲霄,響徹蒼穹,黃天的意志,再次降臨世間。
只是這一次,黃天降臨在了北方,降臨在了草原,降臨在了鮮卑人頭上...
閻志要效仿陳勝,效仿大賢良師張角,在鮮卑腹地,也來一次向天問種...
若不然他也不會,弄個黃天上使,明王陳勝,的虛假名號,來充門面。
這個時代,百姓是愚昧的,更何況還是一群逆來順受的奴隸...
他們是麻木的,是絕望的,往往主子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信什麼...
更何況,還是閻志這般,拿著屠刀,整出的大排場...
哪怕此刻閻志說他是大單于檀石槐轉世,這些鮮卑奴隸,也得聽著信著...
因為人群中,沒有眼色,不聽不信,寧願跪著生,苟活於世的傢伙。
此時正麻木的,被黑騎兵拖到羊圈外,一一跪在地上,施行最高的砍頭禮...
一句話,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至於信不信,那是別人的事...
而且,此番閻志等人,可謂是挑了好時候...
因為如今和連舉旗,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