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凌戰騎兵覆滅,導致朱儁失去快速的機動部隊可用,絕對不會有後來的洛陽之之圍。
現在的幽州軍也一樣,在廣闊的幽州北部地域作戰,必須依靠騎兵的機動優勢。
若沒有騎兵,光憑手中五萬步卒,哪怕戰力在精銳,也是無用。
甚至很可能會攻守逆轉,失去戰略主動權,所以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眼下只要穩紮穩打,與各路大軍配合,一步步壓縮夏軍的生存空間,早晚能將其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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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隊疾行,人快馬奔,枯燥又難耐。
咕嚕嚕,車輪轆轆,在土石路面上,碾壓出一道道轅印。
車馬徐徐,聲音沉悶,拉車的是四匹形體俊美而健壯的白色駿馬,馬蹄嘚得濺起陣陣沙霧。
呼哧,馬兒得得,自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
四周士兵緊隨,守衛森嚴,簇擁著車馬前行。
裝飾奢華的馬車內,劉虞手捧輿圖端坐絲毯上,目光有神,不時凝眉沉思,想要找出破局之策。
雖然養尊處優,但劉虞作為漢室宗親,並不只是一般文士,也不會單純享樂。
如今形勢不妙,他更是一刻不敢耽擱,即使是在行軍途中,也要抽出時間思考應對之法。
劉虞不是將軍,也不是馬背上的武夫,而且作為封疆大吏和漢室宗親,他地位尊崇。
他出身高貴,根本不需要像李屠夫那樣,以身作則,來提高自己的威嚴。
四百年大漢天威,制度深入人心,劉虞哪怕端坐後方州府內,也同樣能指揮前方大軍作戰。
李屠夫經常騎著戰馬,在軍隊中,在各部軍團中晃悠。
那是因為他的出身,能力以及多種因素綜合下,需要經常在士兵和將領中露面,來鞏固自身的威嚴與統治力。
畢竟夏軍建制時間太短,並不能像大漢朝的制度那樣,有著深厚的公信力。
是以李信若敢像劉虞或者劉宏那樣,脫離基層,深居大殿或者後方,那他離滅亡也不遠了。
形勢不一樣,有些人可以端坐馬車,有些人即使負傷也要縱馬征戰,不同的出身,已經決定了他們的生存方式。
與其像戰場武夫那樣,在外忍受風吹日曬浪費時間,劉虞這種高人寧願節省些時間,在馬車裡處理公務,思考破敵之策。
“踏踏!”馬蹄嘚嘚,正當劉虞凝眉細思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身著精甲的鮮于輔,快速奔到華麗的車馬旁:“明公,黃紹大軍已經進駐漁陽,我等在追下去恐怕也無甚機會”
“進駐漁陽!”劉虞緩緩走到車軫前,眺望西方大地:“李屠夫麾下這些賊將,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他們在身後吊著,但對方竟然比原先預想的還要快,前後才多長時間,便抵達漁陽郡城。
鮮于輔低聲道:“明公,既然敵軍已經入城,我等在追下去,也是無功!”
“不若抽調部分兵力,北上接收邊境郡縣城池”
“哼哼!”劉虞冷哼一聲,直接打斷道:“攘外必先安內,鮮卑人終究只是外患,當下應當將精力放在夏軍身上!”
“只要能滅了黃紹這部逆匪,幽州境內,便再無威脅”
“甚至若時機得當,直接揮兵東向,斬了李屠夫也不無可能”
夏軍打的什麼主意,劉虞焉能不知,真當他在官場這些年勾心鬥角是白混的。
對方想讓他與鮮卑人互撕,自己偏不如其願,哪怕州郡百姓死絕,也在所不惜
“可是”鮮于輔臉色為難,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嚥了下去。
雖然情感上,他不忍北方百姓遭難,但理智上卻告訴他,這麼做是最好的選擇。
胡人終究只是癬疥之疾,劫掠些錢財奴隸早晚還會退去。
若讓夏軍做大,在北方站穩腳跟,整個天下恐怕都要改姓。
上層人之間的鬥爭,如何抉擇,不是鮮于輔這種地方武將能左右的。
他只能希望,北方的邊郡百姓,自求多福吧
:()三國,從黃巾起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