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非。
但郭蘊作為新附將領,其麾下奴兵又多有不服,這種情況下讓其統軍在外,有些不能理解。
要知道那可是三十多萬青壯奴兵,還是發配了刀甲弓箭的,且經過攻城慘烈,見過血計程車兵。
在雁門一系,諸多健將的統率下,保不準會變成下一個李屠夫。
這一點,不是沒有可能,若到時對方反覆,夏軍恐怕會養虎為患。
“就是郭大人!”
賈詡上前一步低聲道:“元圖所慮者,不過其手下那三十萬奴兵罷了!”
“這些人無論是安置在雁門,還是幷州其它郡縣,皆是不穩定之因素!”
“如此不如把他們留在河套,留在北朔邊郡,在由臧霸將軍率領漳河鐵騎,在河內節制,便無甚憂慮...”
頓了頓,賈詡繼續道:“若主公還不放心,只需嚴格控制其軍糧補給,以及戰馬等戰略物資,想來郭大人應該能認清形勢...”
“如此主公不但消除隱患,還能保證西疆安穩,豈不一舉多得....”
夏軍雖然接納了幷州一系將領,但軍中眾將包括賈詡這些謀士,仍然對郭蘊等人多有防範。
這不是杞人憂天,而是因為郭蘊麾下,有三十多萬經過戰陣計程車兵。
雖然他們以前是奴,但現在確確實實為兵,是手握槍矛利刃的兵。
再加上雁門眾將,張遼、高順、曹性、成廉、以及魏越等兄弟,都不是易與之輩。
這些健將的統兵能力,賈詡在之前的攻城之戰中,已經見識過了。
可以說,郭蘊和雁門眾將,已經隱隱有一飛沖天之勢...
當一個團隊中,領導者力量失衡的時候,內鬥傾覆不是沒有可能。
以前這些人迫於大勢,迫於夏軍的壓力,不得不低聲做人。
但現在呢,李信給他們補充了武備,補齊了兵種空缺,若讓他們站穩腳跟,在給些時間沉澱積累,那可就不好說了。
而河套重地,又關乎夏軍又一安身立命之本,賈詡逢紀等人心有疑慮倒也正常。
所以賈詡才會獻策解憂,河內平原一馬平川,只要夏軍能嚴格控制戰馬物資,不給郭蘊等人配置騎兵。
到時就算事情有變,僅憑三十萬步兵,想來也翻不出什麼花浪。
就算有變,也能給夏軍爭取到,足夠的應對時間。
騎兵也是要訓練的,不是說攻城掠地,得了戰馬,就能迅速成軍的。
夏軍的漳河鐵騎,也是經過無數磨練,和艱苦訓練,及海量的資源堆積下,才能上陣作戰。
除了騎兵,郭蘊兵團的軍糧命脈,也被捏在夏軍手中。
而臧霸又率軍,在河內節制,只要扼守住朔方通黃河渡口的戰略要地,便無甚危險
朔方邊郡,地處陰山腳下,北接鮮卑,西據烏孫羌渠等蠻夷胡族,加上前套平原等匈奴新附之地做為緩衝...
以幷州諸將,嫉胡虜如仇的秉性,他們應付這些胡虜,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有精力,去考慮某些複雜事...
所以賈詡為了主公大業,可謂是用心良苦,絞盡腦汁...
李信沉默片刻,出言道:“文和言重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郭將軍即奉吾為主,便不會有所猜疑,這種話以後不必再說!”
他雖然口中說著用人不疑,但思慮一番,最終還說是採納了賈詡的意見。
李信直接定下基調道:“調公則主政河套事務,臧霸坐鎮河內!”
“在調郭蘊兵團,明日北上朔方,駐守高闕,戍邊拒胡...”
“如此...河套大局定矣....”
李信定下軍政人選之後,便把目光轉向逢紀:“元圖啊,能者多勞,公則尚在晉陽,這匈奴事務便暫且由汝處理...”
“這!”逢紀瞬間傻眼,你讓他溜鬚拍馬出點陰損的主意,或者處理尋常郡縣之事務尚可。
但處理一州之地,六十多萬平方公里地域上的政務,他雖有能力,但真的不想搞,而且各部匈奴剛剛歸服,其中關係更是難言。
這般錯綜複雜的事,豈是自己能治理的,難道要像郭圖那樣,每日秉燭夜勤,熬成皮包骨?
逢紀心中為難,很想拒絕:“主公,紀實在不善此道...”
“怎麼,元圖難道不願為吾分憂,還是想吾日理萬機,累倒在這案牘之上...”
李信打了個哈欠,他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