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底蘊這裡面,大漢無疑是最強的,底蘊也是最深厚的,鮮卑人次之,夏軍只能靠邊站。
但,夏軍不是軟柿子,與前兩者相比,夏軍內部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更強。
就是因為三者領袖之間的差別,和連二世之資,劉宏時昏時明,李屠夫梟雄心性。
或許現在的李信還未展現出雄才大略之資,但已經初備窮兵黷武的暴君潛質。
在他的帶領下,夏軍治下民眾或許不富,但軍隊卻極速膨脹壯大…
這是一個初生的,蓬勃向上的,治下擁有八百多萬人口,凝聚將士向心力,每時每刻都在持續增強的勢力。
如果說大漢是惶惶的夕陽,鮮卑是便是西落的殘日,而夏軍便是冉冉升起的朝陽,充滿生機與活力。
軍制上,夏軍與鮮卑半斤八兩,領軍的那些頭子,和各部統帥,都是搶掠成性的賊匪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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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燒殺搶掠一路北上,大戰不休小戰不斷,早已將心中狼性激發,再加上武備精良,軍法嚴苛不苟,打起仗來悍勇無畏。
而且軍中講武堂的設立,也讓基層武官,在眼界和軍略上,更上一層,比起漢軍和鮮卑,還要強上三分。
經濟上,夏軍肆虐司州洛陽,掠得錢糧無數,其後更是盡吞匈奴三百年底蘊,所得財力物力,不以量計。
賈詡不愧是時代毒士,他分析完敵我優缺點,接著道:“大漢有民六千餘萬,然以六百里為計,能調動者,不足十一…”
“鮮卑全民結兵,上馬為兵,下馬為民,然其真正能聚之兵,亦不過百萬…”
“我軍治下三州之地,有民千萬,可動員百萬兵,駐守城池,固守地方,綽綽有餘,如此何懼之有?”
他越說越有力,越說越上頭,直將李信忽悠的明神馳往,熱血沸騰。
說到最後,賈詡腹中打著草稿總結道:“鮮卑勢大,散而不凝,烏合之眾!”
“朝廷雖強,兵疲民弱,後繼乏力!”
“上下不和,各部離心,無能為也!”
“鮮卑和連,貪權戀財,為人不公!”
“長於婦手,不知兵險,軍隊輕戰!”
“數月無功,內裡生怨,日久必潰!”
“鮮卑雖眾,朝廷雖強,無懼之有…”
不愧是五境謀士,一番透徹的分析後,讓李信心境更加明朗起來。
“善,大善!”李信拍掌擊節,心中陰雲散開,對於前路也逐漸清晰…
鮮卑看似勢大,但族內人心不齊,各部多有積怨,中、東、西、各部大人心有異志,能有幾成戰力?
朝廷雖強,然內亂初平,民心思定,卻擅起兵戈,兵疲民疺,後繼無力。
而和連此人貪財好色,還想效法漢庭集權,自身卻又斷法不公,如何服眾?
長於深宮婦人之手,無赫赫戰績,不知兵勢兇險,統帥數十萬大軍作戰,能發揮有幾成?
眼見主公臉色多雲轉晴,賈詡心中舒了口氣。
兩軍作戰,勝負的因素有很多,但關鍵處還是在於雙方統帥之間的對決。
若李信這個軍隊統帥沒有求勝之心,則各部將領無戰心,軍卒無士氣,那麼離敗亡也不遠了
所以,狼頭很重要,只要狼頭心氣不失,則狼群永遠不會散…
一番看得見的大道理,忽悠的李信心舒暢,神情振奮。
原來,惶惶大漢,也就那樣!
原來,老子,不知不覺間,竟然變得比大漢還牛逼!
賈詡見此,也不含糊,繼續灌迷糊湯:“主公執掌匈奴祖稷,納河套百年底蘊為用!”
“大勢匯聚於身,豈會弱了鮮卑與朝廷!”
“漢帝昏庸無度,朝廷剛剛經過黃巾動亂,兵疲民乏之際,逆勢北伐,焉是我軍對手?”
頓了頓,賈詡悄悄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逢軍師使了個眼色:“我軍兵強馬壯,武備齊全!”
“各部將領悍勇,擁太行天險,拒雄關要道,主場作戰,以逸待勞”
“沒錯,此戰我軍必勝,主公必勝!”
逢紀適時跳了出來,不給李信反應思慮的時間,接力鼓氣道:“此戰主公必勝!”
他面色紅潤,如同打了激血似的,言語高昂:“此戰主公制勝,朝廷雖強,鮮卑雖眾,實乃冢中枯骨…”
“朝廷逆勢北伐,主公持抗胡大義,百姓鼎力,將士用命,戰必勝…”
“和連治下無公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