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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後方,呼廚泉帶著三百多名侍衛,和一千餘名士兵,充當督戰隊,瘋狂的砍殺著四處逃竄的奴隸...
他們想要用鮮血,震懾哪些軟弱者,想要止住潰敗之勢,想要將這股洪流重新堵回去...
一名王庭侍衛提著血淋淋的刀子,快步上前道:“右王,怎麼辦,奴兵崩潰,根本止不住...”
“而且,東南方向,太史慈已經帶人殺了過來...”
“右賢王...現在咋辦...您倒是說句話啊...”
“右王...”一眾看押奴隸計程車兵,也將目光轉向右賢王,希望他拿主意...
奴兵潰敗,已成定局,這個時候,任何掙扎,都是徒勞...
區別只是,敗亡的時間,但他們還是想要掙扎一下...
“我能如何?”呼廚泉同樣面色慘然,雖然知道奴兵不可靠,也從來沒指望這些兩腳羊能夠逆轉局勢。
但怎麼也沒想到,四十萬人的隊伍,會崩潰的如此之快,簡直就是一群豬豚...
不,說是豬,都高估他們了,比豚彘還要來的低能...
“不行,我呼廚泉不該絕於此地!”呼廚泉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四周面色如冷峻的王庭侍衛。
此時他心中一片冰寒,這是大禍臨頭的前兆,等夏軍收拾完奴兵,他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跑...
但臨陣脫逃,他卻不敢妄動,因為身邊還有三百王庭刀斧手,在一旁窺視著...
這些都是於夫羅留下來,監視他的督兵,只要他敢臨陣脫逃,這些單于的忠犬,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格殺當場!
呼廚泉心寒,但面上卻慷慨激昂道:“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隨本王殺敵...”
“諸夏的勇士們,報效大單于的時候到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沒有什麼好怕的...”
“殺啊!”怒吼中,呼廚泉猛然拔出腰間利劍,直接帶著一眾心腹,逆著人潮發起了絕死衝鋒...
跑肯定是不行的,於夫羅不想死,那就只能讓這三百王庭侍衛去死,這樣他才能有機會活命...
“殺過去,跟他們拼了!”
果然,在看到右賢王帶人衝鋒之後,留守的數百名王庭士兵,縱使心中萬般罵娘,此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緊跟而上…
…
美稷城東,一望無際的雪原上,血色映紅。
折斷的槍矛,殘破的盔甲,染血的旌旗,散落在冰冷的雪地中。
橫陳的屍體,哀嚎的戰馬,無不訴說著戰爭的殘酷與血腥。
一名名傳訊兵,迅速彙報:“大帥,城內奴兵崩潰,太史將軍正在接管西北奴隸大營…”
“大帥,王庭東段殘敵,全員覆滅,匈奴持兵者,皆已肅清…”
“大帥,臧霸將軍已經掃平單于府內所有頑抗之敵,控制王庭中心區域,隨時可以入城…”
“大帥,於夫羅所部,於一刻鐘前,於西南方向,四散突圍...”
“大帥,陳東將軍人手不足,請求支援...”
“人手不足?”李信原本有所緩和的心情,直接被打斷:“陳東是幹什麼吃的,三千以逸待勞的精騎,攔不住一群殘兵敗將...”
“他陳東這遊擊將軍,還能不能幹了,還能不能提得動刀...”
一波三折的惡訓,使得李信,現在心情很糟...
他環顧周身,身邊就只剩下一千餘名留守親衛騎兵,和三千剛下陣的重甲鐵騎,正在雪地裡喘著粗氣,哪裡還有多餘的兵力可用...
重甲騎兵,雖有三千人,但他們摧鋒陷陣是個好手,四處支援滅火卻力有不逮...
難道,要將這一千親衛都派出去,將自己這最後的安全保障都壓上去,給他們擦屁股...
賈詡適時上前道:“主公,匈奴勢眾,底蘊深厚,兼大單于於夫羅手下能人輩出,身邊將士皆是匈奴高層骨幹...”
“且對方分散逃亡下,陳將軍三千人縱使以逸待勞,恐怕也難以全部留住...”
雖然沒有明說,但賈詡言中道理聰明人都明白,作為匈奴單于,於夫羅身邊的高層骨幹,皆是王庭精華人才。
這些人,無論是戰馬裝備,還是個人武力,都是匈奴中最出眾者...
正是因為,匈奴人才輩出,能者出眾,他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各種複雜的判斷與應對...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