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痴人說夢
但,現在的匈奴人,被李屠夫抄了老巢,正如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
如此,正是他孫雍,進取的大好時機。
亦如當年在東條山,伏擊倉惶南竄的丁原一樣,孫雍也要為劉豹,找一塊立墳的風水寶地
若不然,還真對不起,左賢王,這個匈奴二號人物的待遇
洛水今北洛河,為黃渭河附屬支流,河長六百多公里,為關內平原長度最大的河流。
,!
它發源於白于山南麓的草梁山,由西北向東南注入渭河,途經黃土高原區和關中平原兩大地。
但此刻,位於洛川水域,繁華的渡口兩岸,卻血流漂櫓屍體橫陳。
近二十萬人的大軍,宛如水乳交融,正慘烈的廝殺,在血水中混戰。
刀劍碰撞,戰馬嘶鳴,激烈的喊殺聲,充斥著平靜的洛水上空。
洛水南岸,數千名持刀悍卒,簇擁著一道身影,在遠處觀察著戰場的情況。
這些人,自然是原本駐守在邙山的,孫雍等人。
他們在得到確切訊息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洛水,徵調徵調戰船,於渡口兩岸埋伏。
利用地形,和兵力優勢,一舉包圍了渡河的匈奴騎兵。
匈奴八萬多人的騎兵隊伍,是陸地驕龍,然一旦上了船,遭遇水戰,便成了軟腳蝦。
八萬人,其中有大半,在船上便被宰殺,葬身洶湧的河水中,剩下三萬多人,更是被分隔落水兩岸,圍困在南北兩岸,進退不得。
本就惶惶不可終日,士氣大損的騎兵,沒了迂迴和騰挪的空間,只能被圍上來的步兵淹沒
“大帥,匈奴人已經窮途末路!”楊奉望著戰場上,逐漸崩潰投降的匈奴騎兵。
他神色振奮,激動道:“此戰過後,我軍至少可得匈奴人,十二萬匹戰馬為己用”
“若能訓練出,李屠夫麾下的鐵血狼騎,這天下,必有我等一席之地”
孫雍出身李屠夫麾下的夏軍,而且曾經還是一名統帥萬人的將領,自然知道夏軍狼騎的一些資訊。
狼騎的戰術、裝備、以及騎射、在他眼裡幾乎毫無秘密可言,河東軍缺乏的,只是戰馬而已。
如今伏擊了匈奴人,得其戰馬為資糧,自然有了組建自己狼騎的機會。
他的野心不大,不奢望像李屠夫那樣厲害,只需要訓練出八千狼騎,便能在這亂世中,混個諸侯噹噹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裡,孫雍心情振奮,環顧洛川戰場:“給北岸的韓暹打旗號,讓他儘快結束戰鬥,以免節外生枝”
“諾!”
“嗚嗚!”
嘹亮的號角聲響起,一座臨時搭建的箭塔上,號令兵飛快的揮動著手中的五色旗幟,向對岸的友軍傳遞著新的訊號!
“殺啊!”隨著命令下達,戰場上的喊殺聲趕到激烈。
三萬匈奴騎兵,被楊奉韓暹等人的部隊,分割圍堵在洛水河畔,進退不得!
“天亡我也,天亡諸夏啊!”河畔上,劉豹渾身染血,仰天悲呼。
這孫雍,哪裡是什麼遊魂野鬼,分明是李屠夫有意放出來的,索命羅剎
先是幷州丁原,再是黃巾張曼成,如今更是將那一套禿鷲戰法,搬弄到了自己頭上
可恨,自己被對方以往的表象所迷惑,一時大意
“噗嗤!”劉豹畢竟年輕,經受不住其中的打擊,怒急攻心直接血湧!
如今北行未果,八萬鐵騎,眼看著要全軍覆沒,諸夏最後的希望,也被他葬送
想到這裡,劉豹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侍衛首領托勒,眼眸充血,扶著左賢王使勁搖晃:“大王,大王振作啊您是諸夏的希望是長生天的子嗣”
“大王振作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突圍吧”
“大王,下令吧,我等一定保您安全”
一眾匈奴侍衛,更是面色倉惶,心氣全無
但他們,依然團結在劉豹周圍,希望掩護主人殺出重圍
如今大單于戰死,右賢王不知所蹤,河套又被李屠夫佔據
劉豹這名左賢王,就是諸夏最後的希望,與將來複族的火種
無論如何,哪怕是戰死,他們也要護送劉豹殺出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上喊殺聲逐漸減弱,此戰匈奴人幾乎全軍覆沒,逃脫者不足三千人
洛水一戰,孫雍各部收穫頗豐,不但獲得了十四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