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多少年來,他們一直在絕望的時光中苦苦掙扎,對聖廟充滿的只有畏懼。而此刻,他們終於迎來了重生的希望,那些積壓的憤怒與仇恨在這一瞬間終於全都爆發了出來,沒有人還記得害怕。此時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這些人全都砍倒,而後帶領同伴們離開風蝶城,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從此去過嶄新的生活。
當喊殺聲響起的時候,解雨棠和桑逸雲立即脫掉了偽裝的兵服,一同參與到了起義的隊伍中隨他們廝殺起來。
按照之前的約定,桑逸雲負責帶領二三十個弟兄扼守風蝶城的入口,防止敵人衝入城中去報信,木輕塵和解雨棠還有尹星蘭則各自帶上一大隊人殺敵。
這一天,風蝶城的夜晚似乎過得特別的漫長,後勤營地喊殺聲震天,血流如海,每一個人都殺紅了眼睛。
木輕塵提著血淋淋的落星刀閃過一個又一個士兵的身旁,運轉起體內雄渾的氣旋,他感覺彷彿擁有著無窮的力量,每一跨步間皆身輕如燕,行動如風。手起刀落間,那些遇上他計程車兵們或者斷頭慘死,或者缺手斷足,一時間慘叫連連,他一刻也不停留,繼續揮刀前進。
一想起風蝶城那些期盼著他們的厄運體同伴,想起青雪,想起生死未卜的封雪生……他眼中再也沒有了一絲情感,有的只是無盡的冷酷。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濺到了他的臉上,不停滴落在身後的草地上……在敵人眼中,他儼然已經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那些人一看見他就立刻嚇得直往死裡跑。
解雨棠和尹星蘭也都殺紅了眼,有三個惡魔般的人帶領著,再加上他們是突然襲擊,很多士兵們都剛從睡夢中被嚇醒,不明情況,所以起義進行得十分順利。
經過小半個時辰的戰鬥,營地裡剩下的敵人已經不到百來人了,而起義的眾人幾乎沒有什麼傷亡,木輕塵和解雨棠還有尹星蘭匯合到了一起,三人都大感振奮。
眼看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結束戰鬥了,解雨棠提議先派人去風蝶城接剩下的人出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如此又過了半刻鐘,敵人只剩下二三十人了,他們已經分散著朝赤巖國前線戰場方向逃了出去。
尹星蘭大聲喊道:“不能讓他們跑了,給我追!”
大家都明白,要是讓前線部隊太早知道後勤營地出了事,那他們逃亡的途中就將面臨巨大的兇險。
三人於是又帶著隊伍追了上去,只留下桑逸雲以及數十個人在後面策應。
當木輕塵他們追出兩三百步的時候,忽然前方的夜色中出現了一些零星的火把光亮,大約有幾十上百點,那些光點在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他們,看來是一支騎兵隊伍。
眾人頓時一驚,難道赤巖國這麼快就知道他們起義了?但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僅僅只派了這麼點人過來圍剿他們吧?
由於前線戰場距離風蝶城只有數里距離,在戰馬的奔騰下,幾乎只是瞬息間,大批的人馬便已來到了眾人面前。
“走,幹掉他們!”大家齊聲嚷道,隨即操起武器蜂擁而上,反正自己這邊人多,對方就算是有馬也不怕。
一時間,兩方人馬陷入了混亂的廝殺當中。
戰鬥持續了半刻左右,木輕塵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些人比之前的那些營地士兵強大了太多,雖然他們只有百來個人,但起義的厄運體們僅片刻功夫就被他們殺死了七八十多個,而對方卻才死了不到二十人,這其中絕大部分還都是尹星蘭和解雨棠以及自己三人殺的。
在追殺兩個從後勤營地逃出來計程車兵時,木輕塵看見一個身披黃金肩胛,頭戴羽冠,手持長劍的中年人從戰馬上飛了下來,心想必是敵方的首領。
只見那人一舉飛身躍入起義的人群之中,長劍橫掃一圈,發出了數道銀蛇一般的劍氣,頓時就有七八個厄運體之人被其擊中,而後倒地身亡了。
中年人豎劍而立,兩個被救下來的後勤營地逃兵連忙上前跪拜道:“屬下拜見國師大人!”
“哼!把他們給我抓起來。”中年人沉聲喝道,很快就有人上來將跪著的兩個逃兵拖了下去。
“原來,他就是赤巖國國師秦遠山!”木輕塵和解雨棠等人頓時大驚。
秦遠山怎麼會突然親自跑到風蝶城來呢?這是大家想不明白的問題。
但此時顯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尹星蘭朝木輕塵和解雨棠靠近過來道:“我們還是先撤吧!”
兩人點了點頭,隨即木輕塵又提醒了句:“我們掩護,大家從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