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瘋狂的毒打下,所謂的聖靈棋局,已被徹底打亂,棋盤上一塌糊塗。
“這是怎麼了?”
“那似乎是四象宗的太極長老,陳孤竹是他的徒弟。”
“莫非聖靈棋局是宗門不傳之秘,洩露人前,才令幾位老前輩如此憤怒?”
“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生氣的也該是黑水宮,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人群終於回過神來,各種困惑與不解的議論,處處響起。
蕭玄天穩穩的坐在棋盤前,神情冷漠,冷眼旁觀。
這時,手掌都打的發麻的太昊上人,一隻手把葉青雲的腦袋摁在棋盤上,噗通跪下,整個人幾乎趴在地上,悲呼道:“蕭公子,老朽和黑水宮教導無方,才教出葉青雲這小畜生,狗膽包天,竟敢對您不利,老朽有罪啊……”
一邊哀嚎,一邊不停的磕頭告罪。
琴棋才女呆住了。
王幽若也呆住了。
三神子、古滄波同樣呆滯在當地。
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不斷磕頭的太昊上人,整個大廳內忽然一片死寂,只有倒抽涼氣的聲音不斷響起,不知多少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黑水宮太上長老,偌大太虛天最頂級的存在之一,無論修為地位,都能和太虛殿主相提並論的太昊上人,竟然在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磕頭求饒。
尤其是此老臉上真切的慌亂與恐懼之色,更令所有人匪夷所思。
這少年到底有什麼本事,竟能把一位威名
赫赫的老前輩嚇成這樣?
難道,這就是天丹王師的真正實力?
更離譜的是——
太昊上人之後,龍居士、太極長老和孤勇神王三位大佬,也生怕落後的加入了。
太極長老滿臉悲痛,連連搖頭道:“陳孤竹這小雜種,竟然冒犯到蕭公子座前,殺了這小孽畜都不足以彌補他的罪孽……”
孤勇神王長嘆道:“許純陽這小畜生,雖然和老朽沒有太大關係,但他父親和我有些交情,這狗東西冒犯了蕭公子,老朽的內心,也是萬分惶恐和痛恨啊……”
他其實有點難做。
既要向蕭玄天表達敬意和歉意,又得講清楚這件事和自己的關係不大,生怕受到無辜的牽連。
龍居士甚至打著自己的臉,痛心疾首的叫道:“都是老朽教子無方,生出這麼個孽種,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這小畜生直接捏死……蕭公子,老朽無顏,向您賠罪了啊……”
若非實在恐懼到了極點,這群屹立太虛天巔峰的老輩強者,豈會這般不顧顏面?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蕭玄天的可怕!
他若雷霆一怒,別說這幾個不肖子孫,自家宗門都要面臨滅頂之災。
更何況經過上次鑑寶,他們對蕭玄天早就心悅誠服,崇拜到了極點。
看著四位大佬磕頭告罪求饒,周圍早就沒有人敢出聲。
這樣的情形,若不是親眼目睹,誰能相信?
蕭玄天終於站起身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
。
他卻一言不發,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大佬們,徑自轉身離去。
事實上,太昊上人等人,來的真是及時。
只要再多走幾手,蕭玄天就會借棋局反制,直接控制葉青雲等人的神魂,讓他們淪為卑賤的奴僕。
屆時,今日棋局的陰謀,他會讓五人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然後殺了三神子。
不過,太昊上人等人既然來了,這裡的事,就交給他們辦。
至於如何處置,蕭玄天根本就不在乎。
在他眼裡,無論三神子還是葉青雲之流,不過螻蟻罷了。
殺與不殺,都無分別。
王幽若咬著紅唇,想要追出去跟上他,又想到自始至終,蕭玄天理都不理自己,心中便生出深深的失落與怨惱。
又想看看幾位大佬的後續反應,也便沒有。
眼見蕭玄天離去,太昊上人等人緩緩起身,分別看向其他三人,都從對方的目光裡,看到了深深的不安與慌亂。
蕭公子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態。
他發了大火了!
這可如何是好?
旋即,滿腔的怒火,便撒向這幾個愚蠢的小畜生!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
太昊上人提起已被打的渾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