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等人早就猜到宋書生的打算。
但聽到他編造事實,將蕭玄天之言故意誇大,暗地裡還是嚇了一大跳。
用這樣的惡語說堂堂外城王,誰能不懼?
但箭在弦上,怎能不配合,紛紛做起了偽證。
“不錯,這小子方才的話,太過分了!”
“竟敢那樣說外城王大人,實在罪大惡極。”
“我作證,他方才惡意中傷的話,比宋兄說的還要難聽……”
紫鸞女俏臉色變,驚慌的道:“你們胡說!蕭公子何曾中傷過外城王大人……”
可惜,眾口鑠金,她的辯解何其無力。
“竟敢惡意中傷外城王大人!”孫副樓主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冷聲斥道:“你好大的狗膽!”
宋書生等人無比快意的看向蕭玄天。
白衣少年垂下眼皮,幽幽的道:“我只說一句,對外城王,我的話談不上中傷,是宋書生編造謊言,借刀殺人。你們若還要糾纏,我便不客氣了!”
“宋書生乃是堂堂騏驥書院侍學,用得著編造謊言對付你!”
孫副樓主厲斥道:“到了這步田地,你還敢這麼說話,可見狂妄到何等地步!只憑這一點,也能看出他們所言,千真萬確!事已至此,容不得你抵賴!”
對他而言,這件事的內情已不重要。
外城王大人被人中傷,又有人證,就一定要嚴厲處置,這是作為下屬的職責。
何況一個是新晉的騏驥書院侍學,一個是受其邀請,修為淺陋也必然沒什麼背景的無名小輩,根本不用做選擇。
“是嗎?”
蕭玄天笑了,漫不經心的道:“你說的沒錯,就是我說外城王是個垃圾,你待如何?”
此言一出,始作俑者的宋書生等人,也被嚇了一大跳。
到了這種時候,這小子不拼命辯解,竟然死豬不怕開水燙,當著孫副樓主的面又罵了外城王一遍。
是他腦袋壞掉了,還是活膩了?
紫鸞女悲呼一聲,俏臉發白,嬌軀瑟瑟發抖,泫然欲泣,眼裡盡是驚慌不安之色。
“孽障!”
孫副樓主勃然大怒,怒吼道:“你在找死!來人,給我殺了他!”
兩名撫仙樓護衛聞聲而動,立即撲向蕭玄天。
蕭玄天看也不看他們,冷聲道:“滾!”
他長袖隨意一揮,便有兩股無形大力,結結實實的轟在兩名護衛當胸。
二人慘嚎一聲,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撞碎樓閣前的大窗,直接飈飛出去,像兩團沙包似的,從五樓重重墜落在大堂,惹得一片驚呼。
孫副樓主臉色再變,厲聲道:“竟敢傷我撫仙樓的人,好一個狗膽包天的東西!”
言罷,他周身神力湧動,親自出馬。
他的修為達到上品神君,雖然對於兩名半神護衛被擊飛大為驚奇,但自問對付一個小小的仙台境,絕對不在話下。
宋書生等人互視一眼,眼裡都帶著幸災樂禍之色。
居然敢重傷撫仙樓的護衛,這小子完蛋了,誰也救不了他。
但下一瞬,他們的眼睛齊齊瞪大,眼前的情景,令人不敢相信所看到的這一幕。
不知何時,一隻金色的手掌虛影,掐在孫副樓主的咽喉,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雙腳死命的亂蹬,佈滿血絲的眼珠子幾乎快要凸出來,吊死鬼似的。
但誰也沒有看清楚,蕭玄天究竟是怎麼出的手。
更離譜的是,孫副樓主可是堂堂上品神君,怎麼到了此人的手裡,捏住脖子就要死不活,堂堂神境的神體,竟像凡人一樣脆弱。
“你剛才說,我狗膽包天?”
白衣少年目色如淵,他平靜的聲音在這一刻聽來,就彷彿死神般冷酷絕情,不帶有絲毫人的情感,“你信不信,我會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你?”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驚恐的哀嚎聲,化作傳音聲波,落在眾人之耳。
孫副樓主能感受到對方的殺機。
他知道,這條性命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一念之差,自己就要死在這裡,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求饒,趕緊求饒!
至於報仇,先保住這條命再說!
“你得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蕭玄天漫不經心的道。
“我錯了,是我胡說八道,是我狗膽包天,不要殺我……”孫副樓主驚恐的尖叫著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