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齊文賦跪在地上,嘶聲道:“父親,都是孩兒無能,讓您丟臉了。”
屈辱的淚水,順著他被打的不像樣子的臉,滾到了地上。
他的修為達到準神。
傷勢雖然不輕,也不算太重。
運轉法力幾個小周天,就能將腫脹的面部恢復個七八分。
但齊文賦故意沒有這麼做。
他就是要給當城主的爹看。
以他對父親的瞭解,今日丟了這麼大的面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自己越慘,父親就越生氣。
城主爹越生氣,後果當然越嚴重。
“起來,快起來,今日之事,怪不得你。”
齊長生親手將寶貝兒子拉起,恨聲道:“這幾日咱們和向氏仙門交往甚密,犯了武神君的忌諱,是武瘋子藉機發難,故意給我難堪。今日這一箭之仇,我記住了!”
“原來如此!”
齊文賦這才明白過來。
有父親這番表態,他也心中大定。
這時,一旁的忠伯提醒道:“城主,還有那小子……”
“沒錯。”
想到蕭玄天,齊長生眉頭一皺,道:“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今日之事,你給我細細講來。”
齊文賦的眼裡,頓時殺機一閃。
趙清雅和蕭玄天的種種曖昧,歷歷在目。
今日在心上人跟前遭到這麼大的屈辱,更令他羞愧憤怒難當,所思所想,都是怎麼找回場子和麵子。
他也不隱瞞,將此事的前因後果,細細說了一遍。
聽完,齊長生臉色陰沉,目光閃爍,道:“這小子的確有問題!區區下界螻蟻,竟能抬手斬殺宋神將。聽聞那裴靈韻十分驕傲,居然也對他青眼有加。最離譜的是,武瘋子麾下神將被殺,按他的個性沒得發狂不可,如今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忠伯道:“聽說幾個月前,這小子的修為僅僅長生境。今日一見,已登仙台。這樣的修煉速度,也少見之極。”
這時,探子來報。
“啟稟城主大人,那姓蕭的已經出了兩界城,武神君一直遠遠跟在他的身後。他們最後在子書部落附近消失,大概是一同上了山。擔心被察覺,小的沒敢跟太近。”
“知道了。”
齊長生擺了擺手,寒聲道:“這小子果然和武神君有關!他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武瘋子這般相待?”
齊文賦道:“父親,區區一個初登仙台的下界螻蟻,直接宰了又有何妨!”
“不可。”
齊長生皺著眉,不滿的看了齊文賦一眼,道:“這小子暫時還殺不得。”
齊文賦詫異道:“為何?”
齊長生道:“現在還吃不准他和武神君之間,關係究竟密切到何等地步。萬一激怒了武瘋子,他和咱們死磕,得不償失,畢竟我已有對付武瘋子最好的法子。”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寒意,道:“這些年來,武瘋子招兵買馬,麾下人手眾多,完全能和城主府抗衡。甚至在許多人眼裡,寧可招惹我這個城主,也不敢得罪武神君!我忍他很久了!”
“而今機會來了。武瘋子觸犯了向氏仙門,他麾下至少七成的產業,都要割讓給向氏仙門。屆時連他的人手,都要拱手奉上。等向氏仙門扎穩了腳跟,武神君元氣大傷,屆時還不是任本城主拿捏?”
“這便是我明知武神君和向氏仙門交惡,仍要交好於向天問的緣由!有了我的支援,向天問才敢放開手腳,瘋狂撕咬武瘋子!”
齊文賦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道:“向氏仙門的根,畢竟在石頭城。即便拿下武神君的產業,兩界城也只是他的錢袋子,論實力,遠不能和我城主府抗衡。父親高瞻遠矚,真是好算計!”
忠伯也向他投去欽佩的目光。
齊長生傲然一笑,正要說話,府中下人匆忙進來,道:“城主大人,向公子來訪!”
“快請!”
齊長生眉頭微皺,接著快步迎了出去。
很快,一名白袍青年出現在視線中。
他白衣如雪,纖塵不染。背插古劍,手持摺扇,腰繫玉帶。相貌俊秀,儒雅從容。眉眼清冷,隱隱有高人一等的倨傲之色。修為雖然仍未進入神境,仍在準神,周身卻隱隱有銀色光華流轉,形成一個奇異的小天地,但凡神念逼近,立即就能感受到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壓。
尤其是他的眉心之中,有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