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其實你這三種變異元氣並非你難以突破的緣由。
“這世間廣袤無垠,無奇不有。我曾遇見過光暗、冰火同體之人,其亦未曾如你這般,連區區凝元境都無法突破。”
葉良辰喟然長嘆,死去的回憶再次攻擊了他。
而李道衍癱臥於其屍骨之上,身軀動彈不得,渾身難受的說道:“前輩,還請指點迷津!”
“小子,你還是不信任我啊,換句話說,我又憑什麼幫你呢?即便是冥冥之中,我也可毫不理會,畢竟我已是必死之人。”葉良辰滿不在乎地說道。
聞言,李道衍頓時語塞,不知說些什麼好。
現在他被困在這破棺裡,若是這葉良辰不鳥他,他可真成了葉良辰的陪葬了。
“說你是外鄉人,是有憑據的,你看!”葉良辰話音剛落,只見那棺材板上浮現出一幅畫面。
正是李道衍此刻躺臥之處,而眼前之景象,卻令李道衍難以置信。
映入眼簾的是,兩道魂影,分別位於他肉身的前後兩方。
竟是兩個靈魂!
“這……這怎麼可能!”李道衍驚呼一聲,即便是超乎年齡的認知與定力,在此刻亦難以抑制內心的慌張。
他有理由懷疑,這是葉良辰的障眼法。
“如你所見,前面的那個靈魂,是你的主魂,卻也是你以前的的靈魂,後方那個,才是你這具身軀原本的主人!”
葉良辰的話如同驚雷,在李道衍的腦海中不斷地炸響。
“怪不得……怪不得每逢破鏡進階之時,總有一種被人逐出身軀的感覺。”
李道衍喃喃自語,回想起這十餘年來,每一次升階破鏡之際,皆會湧起一種被人向前猛推的強烈感受。
而每逢此時,體內的元氣本源便會狂亂暴動,給他帶來不小的損傷。
這十餘年來,他幾乎皆在苦痛中熬過。
“看見”李道衍這般模樣,葉良辰笑罵道:“小子,你什麼也不懂,也不知道你這十幾年來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前輩,還請助我!”李道衍這下不得不信了,對方一眼就將他所有的底牌都看穿了。
葉良辰冷哼一聲,說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即胎光、爽靈、幽精。”
“胎光主宰生命,爽靈決定智慧,幽精掌管色慾。”
“你的主魂缺失胎光,你身後那魂僅有胎光,這麼說,你明白了吧?”葉良辰的一番解釋至之下,李道衍也是明白了過來。
“既是如此,我又該怎麼化解?”李道衍神情萎靡,氣餒地追問道:“前輩方才提及的一物,可是解決的辦法?”
“那道功法,固然能助你凝元,但是後續你無法妥善解決你靈魂的問題,最終必將爆體而亡!”葉良辰言辭篤定地說道。
“死死死!整天就就是死死死,死又何妨!”李道衍忽然怒髮衝冠,瘋狂咆哮,雙手不住地捶打身側的棺材。
良久,葉良辰見李道衍情緒漸趨平靜,才徐徐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因何而來?”
此話,真是擊中李道衍內心深處,說不好奇,那都是假的。
他原本生活順遂,幸福美滿,卻眨眼間換了天地,任誰恐皆難以接受。
“前輩您知道?”李道衍眼中光芒閃爍,急切問道。
“我不知你為何能來此地,即便知曉,也不能言說。”葉良辰語調陰森地說道。
李道衍面容扭曲,極為不悅,只得無奈道:“那前輩所言的一言,一物?”
“這一言,我此刻若說出,恐將瞬間灰飛煙滅,所以啊,還是等一下才說吧。”葉良辰神色落寞地說道。
“這一物,存放於大羅宗的劍道廣場之上,那裡亦是你們離去之處。”
……
隨後,葉良辰又自顧自地說了諸多有關大羅宗以及其他諸事。
李道衍悉心聆聽,雖與葉良辰並非同一時代之人,但他能從其語氣中真切感受到那強烈的傲氣,以及對大羅宗的痛惜與懊悔。
至於大羅宗衰敗的緣由,葉良辰確實絕口不提,只告知李道衍日後自會知曉。
“好了,小子,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葉良辰的聲音明顯漸趨衰弱,仿若風燭殘年。
聞得此言,李道衍心中一急,連忙說道:“前輩!難道就無計可施了嗎?”
“唉,這世間已無人可再活一世了……”葉良辰有氣無力地說道,可話音未落,只見那七彩的棺材蓋猛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