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下人們這麼沒用嗎?三哥,真是對不住了。”楚墨寒薄唇輕啟,聲音仿若裹挾著寒冬臘月的霜雪,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話語裡毫不掩飾的不滿,就像一陣寒夜中的冷風,直直地往人心裡灌。
此刻,他的內心被怒火充斥著,這些人竟如此膽大包天,妄圖用這等卑劣手段為難他捧在手心裡的夫人,簡直荒謬絕倫、可笑至極!在他心中,蘇戀雪是需要他全力呵護的珍寶,豈容他人這般欺負。
“這都是小事,小事!不過是一方手帕而已,跟名節能有什麼關係。”
三皇子臉上雖強裝鎮定,維持著一貫的溫和笑容,可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與懊惱。
他在心裡暗自把蘇戀意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蠢貨,真是愚蠢到了極點!搞出這麼一出毫無意義的鬧劇,用這種不痛不癢的手段,不僅沒能達到目的,反而還讓自己淪為笑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走,本王要去看看!”
楚墨寒劍眉一凜,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氣,話語間便已邁開大步,朝著事發之地走去。
他的這一聲令下,就如同在平靜湖面投下一顆巨石,激起千層浪。周圍那些本就懷揣著八卦之心的眾人,哪能錯過這等熱鬧,一個個像是被無形的繩索牽引著,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
在這個深宅大院裡,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勾起人們強烈的好奇心,更何況是牽扯到兩位王妃及候選人的這般事端,誰都想一探究竟。
蘇戀雪眼尖,一眼便瞧見自家王爺大步走來,她那原本還帶著幾分倔強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微微垂首,雙眸中蓄滿了盈盈淚水,恰似那雨中的梨花,嬌弱無助,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這般模樣,哪怕是鐵石心腸的人也生不起一絲氣來。
蘇戀意見狀,心中滿是不甘。畢竟自己還未成婚,行事不能像蘇戀雪那般毫無顧忌。
但她實在不願錯過這個在三皇子面前示弱的機會,於是,她偷偷朝著三皇子投去一個哀怨的眼神,那眼神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委屈,恨不得把自己所受的“冤屈”都一股腦兒地倒給三皇子聽。
然而,她這東施效顰的舉動,卻適得其反。
蘇戀雪天生麗質,一顰一笑皆動人心絃,而蘇戀意這般刻意模仿,不僅沒能展現出她想要的柔弱,反而讓人覺得矯揉造作,令人心生厭惡。
三皇子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不禁泛起一陣噁心,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就在這一刻,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嫉妒之情,嫉妒楚墨寒能擁有蘇戀雪這樣的佳人,而自己卻攤上了蘇戀意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麻煩精。
“別,乖,大不了我把城防營給你調過來一寸一寸的找!”
楚墨寒來到蘇戀雪身邊,看到她那副委屈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溫柔地將她輕輕摟在懷中,輕聲安慰著,話語裡滿是寵溺與縱容,恨不得把世間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只為博她一笑。
“不可。”
三皇子一聽這話,臉色驟變,急忙出聲阻止。他強壓著心中的不悅,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畢竟只是一個手帕,怎麼敢勞動如此辛苦的城防營呢!”
他心裡像明鏡似的,要是眼前這事兒再繼續鬧下去,越鬧越大,傳到父皇耳朵裡,那可就麻煩大了。父皇最是注重皇家顏面,平日裡最討厭後院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得沸沸揚揚。他深知,一旦父皇知曉此事,必然會認為蘇戀意行事不妥,不懂規矩,那之前答應的婚事,十有八九會被父皇收回成命。
其實,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在與蘇戀意的相處過程中,內心的厭煩情緒正一點點滋生,如同牆角的黴菌,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若不是蘇戀意背後豐厚的嫁妝,能在他擴充勢力、鞏固地位的道路上助一臂之力,就憑她這莽莽撞撞、不知分寸的行事風格,他又怎會輕易許諾讓她登上正妻之位?
眾學子們聽聞此事,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看向蘇戀意的眼神裡滿是異樣。那目光中,有疑惑,有審視,更有一絲不屑。在這文人雅士聚集的場合,蘇戀意此番無理取鬧的行徑,無疑讓自己淪為眾人眼中的笑柄。
就在場面一片混亂之時,馮志大步上前,單膝跪地,神色恭敬又帶著幾分嚴肅:“稟報睿王殿下,卑職巡邏時發現此人在王府內宅鬼鬼祟祟,形跡十分可疑!”說罷,他微微側身,示意身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