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桀俯身,將只剩一個瓶口的紅酒瓶抵在眼鏡男嘴邊,原本腦子暈乎的人嚇得瞬間一個激靈。
撐著胳膊就要後退,可惜陸桀還踩著他他根本動不了。
眼鏡男忙不迭地求饒:“陸少,陸少我錯了!是我嘴賤,我腦子犯糊塗,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知是血還是紅酒,從腦門一條條留下來,鑽進他眼睛。
他難受地眯著眼,卻不敢抬手去擦。
陸桀腳尖一抬踩住他的脖子,寒聲說:“以後老子出現的地方你最好躲著點,再讓老子聽到一次你打著老子的名號耀武揚威........”
“不,不會了,我以後一定注意言行,離陸少遠遠的!”
陸桀腳尖用力一踹:“滾!”
眼鏡男連滾帶爬,那副原本用來裝斯文的金絲眼鏡少了條腿掉在地上都沒去撿,短短几秒就消失在包間裡。
眼鏡男一走,陸桀又夾著煙慢條斯理地坐回去。
但包間裡的氣氛卻變得天翻地覆,十幾個人全都垂著腦袋,呼吸都輕得不能再輕。
誰都能看出來,陸桀此刻心情很不好,像一頭在爆發邊緣徘徊的獅子。
有眼鏡男的前車之鑑,大家誰還敢去觸黴頭。
這種時候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只有不說才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然而,他們不說,陸桀卻說了。
“讓人把這裡清乾淨。”
離門最近的那個小眼睛青年連忙起身去叫人。
陸桀拿起手機看了眼,最後抽了口煙,將菸蒂按在菸缸裡,說:“那天吃飯的人還有誰,打電話,都叫過來。”
大家面面相覷,想問又不敢問。
只能低下頭去給沒來的人發訊息。
陸桀重新拿起手機,點開那條簡訊,眸子沉了沉突然冷笑。
不理他,放他鴿子,很好。
徐方梨是吧,真以為不接電話不回資訊他就拿她沒辦法了?
陸桀按滅手機,將手機扔在桌子上。
目光森冷。
他陸桀想要招惹的人還沒有能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