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似乎對這些她沒有體會過的生活格外的感興趣,她繼續問道。
“賞金獵人的日常生活有趣嗎?你的任務每次都能順利完成嗎?”
“我原本還以為你這麼小就開始一個人生活會過的比較困難呢?”
蓮本想在晚上行動前先休息一陣,但見她很感興趣的樣子也就由著她繼續問下去了,
在思索了片刻後蓮回憶著答到。
“要說困難的話,恐怕也只有還沒當上賞金獵人的那一年。”
“但那年我收到了星際遇難兒童收容保護協會的保護,過的也算不上悽慘。”
“轉折點大概是在我進入保護協會的一年後,在我陪修女採購晚飯食材的時候,一個持刀劫匪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蓮的回憶有些艱難,似乎是有些記不清細節了。
“好像是一個巡獵的命途行者,得到了超脫於常人的力量後便不甘心在收到社會秩序管轄,使用起自己的力量為自己牟利。”
“當然,他雖然身體發達卻沒有什麼腦子,唯一能想到的路子就是攔路打劫。”
流螢似乎很喜歡這種小故事,她似乎代入感很強,光是聽著描述就開始幫蓮緊張起來了。
“然後呢?是有一個路過的賞金獵人救了你們嗎?然後帶你傳承他的衣缽,繼承賞金獵人稱號什麼的?”
蓮有些無奈的擺擺手,他感覺面前的姑娘可能是漫畫看多了。
“現實中往往很難出現那種戲劇化的情節,往往都是些無聊的醜態。”
“我把他殺了,然後看到修女興高采烈的拿著他的腦袋去公司的分部換了一大筆信用點,
我在當天晚上也得到了一身厚實的衣服和一張驅逐令。”
流螢被這莫名其妙的後續弄得有些不知從何處開始吐槽了。
她先是挑著比較讓她感到難以置信的訊息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在十一歲的時候殺了一個身體發達的通緝犯?他甚至還是命途行者?你怎麼做到的?”
蓮的反應則是一副想當然的樣子。
“依靠於命途之力作戰的人往往會忘記自己本身還只是一個脆弱的人類,
他們被突如其來的力量衝昏了頭腦,覺得自己在普通人的面前便是無所不能的神。”
“但在我看來,在達到令使讓自身能力達到質變或者用特殊方法轉變成特殊生命體徵之前,命途行者與普通人無異。”
“他們都有共同的特點,被殺,就會死。”
“而那個男人正是如此,他太自大了,或者是輕敵?”
“孩子揮出的劍刃並不會因為年齡的差距而變鈍,被斬下的頭顱也不會因為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而重新生長出來。”
“所以在他輕視我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結局便已經註定。”
見到蓮杯中的可樂已經空了,流螢便又重新給他倒了一杯。
“謝謝,看來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小氣。”
對流螢有所改觀的蓮面無表情的感激的說道。
流螢微微的笑了一下,她已經大概瞭解了蓮的說話方式,知道了這句話多半是在誇她,便也沒說什麼。
而是繼續坐回了蓮的對面聽著對方講自己的故事。
蓮又抿了一口杯中氣泡充盈的可樂,有些感慨的說道。
“其實我還挺羨慕你們這些命途行者的,畢竟有那種神奇的收納能力後就不需要揹著武器到處跑了,說句實話,亞德還挺重的。”
流螢記得自己似乎也拿過亞德的本體,其實比起一般的長劍,
亞德的材質導致了它還要更輕一些,若是讓流螢用恐怕會感覺連揮砍的手感都有些欠佳。
但這種可能打擊到面前人的話流螢還是沒有說出來,她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
“蓮,看來你的願望已經達成了一個了,你還沒發現嗎?”
蓮遲疑了一下,似乎是沒理解流螢的話,但在思考了片刻後,他舉起了自己的手盯著看了看後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變成命途行者了?”
流螢點了點頭後說道。
“那是當然,在你加入星核獵手的一刻,你的便已經行走在了終末的路上了。”
“雖然用處並不大,但基本的身體強化和儲物能力還是有的,起碼你不需要挎著劍走路了。”
流螢在蓮的臉上看到了非常開心的笑容,至少自己還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