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的話語雖平淡,但神情間卻透露著難掩的狂傲與自負。
此刻的他如同感受到自己的利爪變得更加鋒利的猛獸,急切的想要在這片草原上尋找自己的定位。
與先前那般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擺爛模樣判若兩人。
他隨手喚出亞德,在幾道劍光閃過之後,一片平整的地面便被樹立而起。
他用肆意的劍鋒,在上面刻畫下了一行大字。
【斬月者,星核獵手,天竺葵。】
在滿意的點點頭後,他便朝著流螢說起了計劃。
“待會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先幫我護法,這招我還是第一次用,需要準備時間。”
“然後在我斬開【月亮】後,你便取走星核,然後接住我一起離開這裡。”
流螢似乎有些感到奇怪。
“需要我接住你嗎?可是亞德不是會飛嗎?”
蓮的氣勢微微收斂,轉而變成了一種無奈的神情。
“要是其他的魔劍可能就能帶著我飛了,但他是亞德,所以不行。”
“就算我平時做出像是御劍飛行一樣的動作,那也是我在帶著亞德飛,
他的面板屬性比起其他魔劍來說難看太多了,根本沒法帶著重物飛行。”
“我對於命途之力的開發還沒到極致,強行斬出那一劍後恐怕會脫力,到時候就只能看你的了,噴火騎士。”
說完理由後,蓮便在拍了拍流螢的鐵皮後便開始盤膝打坐。
將腦海中的遮蔽詞和流螢對噴火騎士這個稱呼不滿的抱怨全部拋在腦後。
距離提亞芙的【月亮】破碎,還有1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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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告訴過你別在和他接觸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覺得一個那個漠視生命的劊子手會對你留有什麼難忘的回憶?”
“他不會的,他是一頭徹頭徹尾的怪物!怪物是沒有心的!”
“他永遠記不住你的好,甚至連你的人都沒記住!你什麼時候才能像他這麼健忘呢?”
換下了華麗的演出服,身著寬鬆長裙的知更鳥卻顯得更添了一份純淨的美。
她此刻正躺在天台的躺椅上一面看著潔白的月亮,一面和自己的家人打著電話。
“抱歉,我知道...但總要試一試的,不是嗎?”
她的聲音似乎依舊迷茫,但卻又添上了幾分柔軟的強硬。
對面的聲音停了一陣,在片刻的死寂後,聲音才再次從電話中傳來。
“抱歉,知更鳥。我有些沒控制住我的脾氣,我不該這麼和你說話的。”
鳥兒的聲音沒有響起,只剩電話中男人的聲音在不斷的述說著。
“我只是害怕你發生意外,他的情況你也瞭解。”
“....就當時我身為哥哥的請求,離他遠些好嗎?知更鳥。”
鳥兒優美的聲音在一聲美妙的輕嘆後再次響起。
“我答應你,兄長大人。但...能不能在給我一些時間....我才...剛見到他一面。”
通訊對面的男人重重的嘆了口氣,但還是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了,知更鳥。就這樣吧,晚安,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掛了。”
“晚安,兄長大人也要多保重身體,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嘟嘟的提示音過後,一場家庭會議就此落幕。
疲憊的鳥兒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的玻璃桌上,專心致志的欣賞著天上懸掛的明月。
“月亮啊,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在月下映出倒影的鳥兒輕聲的呢喃著,對月亮訴說著困悶與心的苦惱。
“若是你能感受的的話,就請你把我的情感傳遞給他吧,若是他也同樣在你的照耀下的話。”
距離提亞芙的【月亮】破碎,還有1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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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歐預言的時間已經越來越接近了,恐怖噴火人有些關心的看向了蓮。
她雖然對這件事情的具體難度沒什麼太大的概念,但既然是艾利歐覺得自己都短時間沒法突破的場面,就代表著事情覺得不算容易。
她已經開始擔心蓮此次任務究竟能否成功了。
就在這時,蓮終於動了。
他在盤膝打坐時外放的劍氣此刻已盡數收回到體內。
雖然沒有劍氣外溢,整個人卻顯露出一種名為銳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