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一口氣,他已經做好了讓這兩個小姑娘也在療養倉裡躺一會的準備。
雖然劍身被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但身為魔劍的構成部分之一的他發動寸光陰並沒有蓮那麼多的限制。
他甚至都不需要抹到劍身就可以發動。
心中估算著赤手空拳撂倒這兩個傢伙需要的大致時間,盤算著如何對這具身體的傷害最小化。
大概兩秒吧,亞德的心中想到。
他並不是蓮那種只會少數的幾門技藝的偏科生,漫長的歲月中他跟隨的劍主不計其數。
哪怕是近身格鬥也不在話下。
【寸...
“星,把槍放下吧。”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艙室內部,讓原本警戒的星瞬間放下了槍。
亞德撇了撇嘴,似乎看透了這其實是卡芙卡留給自己的下馬威。
他可不相信自己可以借用蓮身體的情況這群獵手會不知道。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卡芙卡故意沒有提前告知兩人。
但她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亞德想不明白,他也不願去想,畢竟他只是一把劍,不願意去想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不錯啊小灰毛,還挺聽話的嘛,這點很加分哦。”
察覺到危機已經解除,亞德邊放鬆了起來,先是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的雙手,然後向著流螢說道。
“小姑娘,幫個忙,幫我把外套拿來,你們這裡空調開的有點低了。”
流螢有些迷茫的看向了卡芙卡,而卡芙卡則是笑著點了點頭後說道。
“不必這麼警戒他,正如他所說,他正是寄宿於蓮劍中的...劍靈?”
“我可以這麼介紹你嗎?亞德先生?或者,寸光陰?”
接過了流螢遞來的外套,亞德勉強的起身將其披在自己身上蓋住了暴露在低溫空調之下的襯衣。
“叫我亞德就可以了,卡芙卡小姐。
與我說話不必這般做作,這無法給你帶來任何的好處,有什麼小心思等蓮出來後對著他用吧,他現在睡著了。”
“現在這具身體的情況還算不錯,蓮本應該自己醒來的。”
“但他難得睡個好覺,我便沒有叫醒他。”
一面和卡芙卡聊著天,亞德一面把立在旁邊的本體重新裝回了劍帶上。
“但這小子確實是餓了,餓的低血糖都犯了,我怕要是再不醒來吃的東西他就不用再醒了。”
————
風和日麗的草場,一位看似八歲的男孩正在旁人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跨上了一匹純白的小馬。
那馬兒看上去溫順極了,雖然溫順的背後往往都是日以繼夜的調教和篩選,但男孩顯然對這殘酷的內幕一無所知。
他靦腆的笑著,對身旁留影的僕從比了一個萬能剪刀手。
雖然看上去並不在意,但第一次跨上馬背給他帶來的成就感與征服感顯然讓這個男孩無法自拔。
“蓮,試著讓它走兩步。”
一道威嚴中帶著些許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說話的正是一位身披銀甲的騎士。
那男人有著一頭漂亮的白髮,在艾拉王室中,白髮是英雄的代名詞,蓮也一直夢想著有一頭白髮。
但他還沒到能染髮的年紀,便只得作罷。
“只需要拉動韁繩就可以了嗎?凱文?”
男孩拉動韁繩,那匹溫順的白馬便緩步的向前走去,如同順從的奴隸,也像被支配的傀儡。
“凱文!它動了!我這算不算成功了!”
凱文笑了笑,將白馬招引至自己身前,親暱的摸了摸它的頭後對著蓮說。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蓮。”
“時間不早了,你該去休息一下然後準備伊甸老師的音樂課了。”
男孩的臉一下就垮下來了,一面伸著雙手示意凱文抱他下來,一面愁眉苦臉的說著。
“可是我不喜歡音樂課,也不喜歡伊甸老師。”
“凱文,要不你帶我去城內玩一天吧?作為回報我可以在梅公爵那裡替你美言幾句哦。”
凱文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伸出手將蓮從馬背下抱到地上後輕聲說道。
“別鬧了,蓮。要是真的帶你出去玩的話不說我也會被伊甸一起訓話,女皇大人也不會讓我好過的。”
“而且梅那邊就不用你擔心了,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大概就在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