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月蓮壓根連頭都懶得抬,就有些嫌棄的回覆亞德道。
“我說亞德啊,你發什麼神經啊?”
“下次這種無聊的笑話能不能等到愚人節再說啊?”
“這冰天雪地的,別說有沒有人,就算真的有人你還能透過企鵝一樣的棉服看出她身材不錯?”
“要有這本事你早就.....”
嫌棄的話語說到一半便停下了,雖然暴雪極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感知,但並不妨礙他發現了前方几百米的地方真的有個女人。
雖然從肉眼上來說這個鬼地方可以說是五十米開外人畜不分了,但自從開啟劍心以來他便不再完全依靠視覺了。
“還真有啊?”
雖有些驚訝但荒月蓮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遲緩,他直接一把抄起亞德從雪橇上跳了下去。
在拿出韁繩把雪地馬拴在了一處勉強能看出來是樹的地方後,他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那少女身影挪去。
【小子,怎麼著?你也對那小姑娘感興趣?】
【那亞德大爺就忍痛割愛把這個寶貴的機會讓給你吧,畢竟一個單身狗劍主對我的名聲也不好。】
聽著亞德喋喋不休的聲音,荒月蓮不耐煩的拿著它敲了一下路邊的雪堆。
“亞德閉嘴。”
“這姑娘絕對有問題,能在零下二十度穿著單衣而不凍成冰塊,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這條路罕有人煙,如果不出意外,她在這裡的目標應該就是我。”
“待會你切記不要多嘴,一切由我決定。”
說話間身上衣服厚的像是在cos企鵝的荒月蓮已經走到了那少女身前二十米的距離。
這是兩人命定的第一次相遇。
但這次相遇對於兩人來說卻都算不上什麼美妙的邂逅。
對於荒月蓮來說,原本用心眼看到流螢時的警惕已經變成了一點害怕了。
這冰天雪地的場景和對面的白髮美少女讓他想起了他年幼時母親對他講過的雪女的故事。
因為從小就被嚇唬著要是不聽話雪女就會來把你抓走什麼的,導致他雪女產生了一點心理陰影。
也多虧的9的侵蝕磨滅掉了他的部分感情,不然他恐怕已經開始往回走了。
而對於流螢來說,這畫面就更抽象了。
她甚至沒認出來對面的是人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看到來者的身影時,她甚至還在想這企鵝為什麼這麼大。
耳麥中傳來了卡芙卡的聲音。
“你看到他了嗎?預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流螢有些遲疑的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身影疑惑的說道。
“我...大概是看到他了...我之前還以為他會是人形,沒想到居然是個企鵝王子,怪不得要來這種地方。”
“啊?...流螢,你是不是真的有點累了?”
兩人交談間,流螢終於看到了那少年的真容...也不能算真容吧,但起碼她知道了面前的大機率會是個人形生物。
對面的少年一身厚重的保暖衣物將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連腿都只能邁開一半。
臉上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面板,就連眼睛都用著一副提防雪盲症的眼鏡包的嚴嚴實實的。
要不是卡芙卡提前說過他是個王子,流螢壓根認不出來他是個男的。
不對,這時流螢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王子就一定不能是女的嗎?
但此刻的流螢已經沒有富裕去思考這個奇怪的問題了,此刻的荒月蓮已經走到了身前朝著她說著什麼。
“你是誰,為什麼要在這裡等我?”
但流螢畢竟不是和他有精神連線的亞德,隨著一陣呼嘯的風聲,少女壓根就沒聽到對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無奈之下,流螢只能和對面的少年個喊個的。
“請問!是艾拉蓮王子嗎!我是星核獵手的人!”
可荒月蓮也只能看到流螢的嘴很用力的在喊些什麼,具體的他卻是一點都聽不清。
就在兩人像兩個語言不通的山頂洞人一樣喊了好幾句之後,流螢終於忍不住了。
她快步向前拉住了少年的衣服,強行扯開了他的一側耳包後貼著他的耳朵喊道。
“你是艾拉蓮王子嗎?!我是...”
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情況卻突然發生了劇變。
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原本情緒穩定的企鵝少年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