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鼠群而言,這只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本能。
就在剛才那一剎那,鼠王咬住李懷民的長刀,還控制著地面的同伴擊碎地面,試圖將李懷民活埋。
非人之物的確無法用常人的理智來揣度。
或者說,如果以對付‘畜生’的戰鬥經驗來面對鼠群,那隻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它們好似……
開了智。
此刻李懷民已無路可退。
如果他放開手中的刀,雖然能避開落石,但也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如果他不放開刀,那仍然無法破開鼠群,只會被活生生地埋葬。
因此李懷民只有一個選擇,那也是他早在落入陷阱之前就想好的最後一招。
一身力量如怒濤般洶湧,瞬間散出體外匯聚於掌心。
李懷民收回握刀的右手,穩住下盤,力量從腰身傳導至手臂!
隨後一拳猛地砸向刀柄!
轟!
血光飛濺,如羽絮般散落!
爆發的反震力直接震碎了李懷民的三根指骨,甚至讓他整個右拳都凹陷了一塊!
但李懷民知道,那聲清脆的裂響並不屬於他。
鼠王的一嘴尖牙已經被繃斷。
……
刺耳的尖嘯聲劃破長空。
這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發生的一切,完全顛覆了逃兵的認知。
見到李懷民那非人的戰鬥力之後,他的情緒先是匪夷所思,直到逐漸平復,心中的驚訝也慢慢緩和。
隨後逃兵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陷入地穴那人真的有什麼特殊身份,那要是他不慎死在鼠群的手中,自己豈不是也會被大人物追究責任?
逃兵慌了神,他咬著口哨,鉚足全力吹到底。
他是一名斥候,奉命探查‘鼠疫’情況。
誰想到,這群‘老鼠’會吃人。
他親眼看著同伴一個個被啃食。
他也不幸被咬了一口。
那刻骨銘心的疼痛,幾乎要將他所有的理智蠶食,僅存的一絲求生本能讓他跑了出去。
卻也不敢回去覆命。
所以了才有他後續當‘逃兵’去晚霞城求醫的事情。
只因發生的一切實在太詭異了。
而此時,剛好因為斥候久久沒有傳來訊息,後續的探查部隊趕了過來。
遠處一支大約三百多人的軍隊聽到動靜。
他們急著趕赴現場。
當那群身披輕甲的兵卒逐漸靠近時,逃兵識趣地停止了吹哨。
“到底怎麼回事?剛才的地震又是怎麼回事?”
“其它斥候呢?”
軍統領急促地問道。
逃兵氣喘吁吁,臉頰漲得通紅。
他嚥了口唾沫,連忙回答道:“是,是……地下……好像,好像全是老鼠!”
“都是有嬰兒那麼大的老鼠!”
“一隻看起來快有十斤!”
一旁趕來的斥候隊長瞳孔猛地一縮:“一隻十斤?這怎麼得了?!”
軍統領腳步一晃,頭盔下的神色也不再從容。
他揮手高喊:“你先回去覆命,剩下的事情由我們接管!”
身後官卒重重地點了點頭,然而逃兵卻無動於衷。
祓鼠群軍統領面色不悅,怒斥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逃兵侷促地低下頭,只能咬牙撒謊道:“我,我的隊友還在裡面!”
他不敢說自己去晚霞城求醫的事情。
統領瞥了一眼地穴的方向,眉頭緊皺:“裡面?在哪個裡面?”
逃兵沉默不語,手指指向了李懷民的方向。
統領愣了愣,隨後目光變得冷酷。
一個斥候竟敢直面十多斤一隻的鼠群?
雖然勇氣可嘉,但他多半連屍體都剩不下了。
要知道,這裡不到十里就是他們所在的城池。
是一個死人重要?還是滿城百姓的生命重要?
統領選擇了後者。
“所有人,附近尋找柴火,準備火燒鼠巢”統領高聲喊道。
逃兵瞪大眼睛,急切地喊道:“別!我兄弟還活著!他還活著啊!!!”
統領冷眼瞥了他一眼,輕蔑地說道:“哼,區區斥候,也能在鼠群手下存活?再敢囉嗦誤事,老子治你的罪!”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