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芸跟老夫人雖然沒處多久,可卻一見如故,這些日子老夫人甚是維護她,從來語氣都是慈愛的。
但此刻語氣裡的冰冷和厭惡幾乎毫不掩飾。
寧水芸心裡難受,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我……衛先生叫我上去談話。”
嘭!
老夫人將柺杖猛地摔在地上。
寧水芸受驚得繃直身體,“老夫人……”
“閉嘴!”老夫人低吼一聲,指著寧水芸,“什麼談話?難道不是你去勾引我兒子?”
她讓張媽盯著寧水芸,沒想到第一晚就有收穫。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寧水芸不知道上了多少回她老兒子的書房!
可憐她還當她是個好的。
寧水芸無法置信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不是這樣的!”
老夫人憤怒的打斷她,“還狡辯!我以為你是個好的,做飯用心,做事貼心,處處維護你,結果你不知廉恥,行事下作,在別家勾三搭四就算了,如今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兒子頭上!”
這毫不留情面的指責讓寧水芸臉頰通紅,急忙繼續解釋,“老夫人您聽我說,這都是誤會,我和衛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老了不是瞎了!”老夫人最厭惡別人將她當傻子。
寧水芸難堪,“老夫人這真的是誤會,我和衛先生……對,衛先生的確叫我上樓談了一些私事,但我已經拒絕了衛先生,也會盡快離職。”
“你拒絕了我兒子?”老夫人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
寧水芸點頭,“是,我剛才已經告訴衛先生我有合適的結婚物件,不會答應他結婚的提議。”
“欲擒故縱的小把戲,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不到一個月居然讓我不近女色的老兒子要娶你!張媽!”
老夫人低吼一聲。
張媽突然急匆匆的過來,“老夫人不好了,您那個翡翠手鐲不見了!”
“什麼?”老夫人失魂的問。
張媽痛心的點點頭,“您不總放在首飾盒嘛,今早就沒看見,以為您戴著,可才發現沒有,我又檢查了首飾盒,也不在。”
老夫人拄著柺杖連忙回了房間,寧水芸也擔憂的跟了進去,見老夫人找遍首飾盒都沒找到,臉色難看的厲害。
這可是她老頭子最後留給她的念想了。
“老夫人,這下怎麼辦?”張媽擔憂。
“找!”老夫人命令,又看到寧水芸,“別驚動閔國。”
她兒子正對這女人上頭,怕是不會同意將人趕走!
張媽連忙聯絡了管家去找鐲子,可一圈下來那翡翠鐲子跟消失了一樣,一點影兒就沒有。
老夫人臉色越來越差,張媽突然指著寧水芸,“你說是不是你偷了老夫人的鐲子?”
寧水芸正擔憂著,突然被張媽質問,下意識搖頭,“我怎麼可能偷老夫人的鐲子?”
張媽卻篤定道,“老夫人這房間,就你和我兩個人來過,現在鐲子丟了,總不能是我吧?”
說著張媽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我跟了您快十年,我要偷您的鐲子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我相信你。”老夫人打斷張媽,看向寧水芸。
那眼裡的懷疑刺的寧水芸心痛,朝著老夫人搖頭,“老夫人,我沒有!”
老夫人閉了閉眼,“就這樣吧,你收拾東西走。”
“老夫人……”
“老夫人!”
寧水芸和張媽同時喊了一聲。
老夫人皺眉,張媽立馬上前,“老夫人,您手鐲可是老爺子親自切的石頭給您打磨的,頂頂好的帝王綠,市值上千萬,如果真的是她偷得,豈不是放虎歸山!”
“這……”老夫人也捨不得,看向寧水芸。
寧水芸臉色發白,“我說了我沒有偷!”
“你說你沒有就沒有?不如讓我搜一搜!”張媽強勢道。
寧水芸臉色更加難看,下意識去望老夫人,老夫人對亡夫這鐲子無比珍惜,這是她對丈夫唯一念想,所以知道張媽的提議不對,卻沒有拒絕。
見此寧水芸失望又難堪,“我可以讓你們搜,但如果搜不出來呢?”
“搜不出來我向你跪地道歉!”張媽篤定的說,隨即一轉,“如果找到了,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好!”寧水芸相信清者自清。
她帶著老夫人和張媽、管家一起走到自己的保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