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芸回頭就看到衛嬌嬌。
嘴巴張了又張才發澀的喊出一句,“小姐……”
想到剛才的情形,還有小姐也誤會她偷老夫人手鐲的事,寧水芸再說不出其他了。
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人當眾扒光衣服,難堪又屈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衛嬌嬌卻拽住她的手沒放開,輕聲在她耳旁低語,“芸姨我和爸都是相信你的。”
寧水芸茫然,衛先生也相信她?
可……他甚至沒有問問她就報了警。
再加上剛才被他看到那樣難堪的場面,寧水芸不知道該怎麼再去面對衛先生。
餘光下意識瞥了眼衛閔國,男人面色陰沉,氣壓低到她窒息,忙垂下眸子收回目光,跟上警察。
時隔一夜她又回到了警局。
這次她成了嫌疑人。
那對夫妻恨不得將所有髒水都潑在寧水芸身上,寧水芸麻木的坐著。
直到警察將昨晚那隻從她帆布包裡找到的翡翠玉手鐲亮出來,問是不是她拿的那隻,寧水芸才有了情緒,“我說過手鐲不是我偷的!”
“我們只是例行調查,只要這件事跟你無關,我們一定會還給你清白。”負責的警察看了眼衛閔國安撫寧水芸。
可寧水芸想到昨夜張媽從她帆布包找出手鐲時的百口莫辯,渾身發冷。
如果真的是許女士做的……
警察可以調查清楚嗎?到時候衛先生和小姐又會怎麼選擇?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保姆。
寧水芸絕望的雙手合十,昨夜的傷口早就被撕破,她卻感覺不到疼,偏偏警察繼續催促,“麻煩寧女士相信我們,配合我們。”
寧水芸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抬頭準備繼續觀察那手鐲,一直沉著一張臉的衛閔國突然開口,“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處理她的傷口?”
一句話所有人才發現寧水芸手上的紗布早染成了紅色。
來了個女警幫寧水芸處理好傷口,才繼續問話。
寧水芸當晚只有張媽舉起手鐲的時候看了眼,根本認不出是不是昨晚的,只能如實回答。
警方聽完神色凝重,“那你知道這隻鐲子是假的嗎?”
寧水芸受驚,“假的?鐲子為什麼會是假的?”
“有人調換了衛老夫人的翡翠玉鐲,而根據傭人張媽的口供,鐲子昨晚是在你的包裡找到的,你有什麼說法嗎?”負責的警察因為衛閔國的態度,對寧水芸說話溫和不少。
寧水芸難以接受,衛家報警是因為她還回去的手鐲是假的。
那可是價值上千萬的帝王種翡翠。
現在成了假的,又是從她包裡搜出來的。
寧水芸激動的站起來,“我真的沒有偷鐲子,也不知道那鐲子是假的……對,栽贓,這是栽贓!那晚上我去了超市碰到……”
她猛地看向旁邊的衛嬌嬌。
剛才小姐那麼安慰她,可她轉頭就指證小姐親媽,何況無憑無據,只是她的猜測。
一時間寧水芸痛苦不已。
警方卻開口追問,“在超市碰到了誰?”
寧水芸垂眸不說話,衛嬌嬌跟著著急,“芸姨你快說啊。”
可衛嬌嬌越是如此,寧水芸越不知道如何開口。
衛閔國將寧水芸剛才的反應盡收眼底,直接幫她回答,“碰到許美鳳了是嗎?”
寧水芸訝異的看向衛閔國,衛閔國瞭然,“陳特助,你配合警方去那邊超市找監控。”
陳特助立馬應下。
寧水芸則擔憂的看向衛嬌嬌。
衛嬌嬌也是怔愣住,難以置信的看向父親,“爸,她不是進不了家裡門嗎?怎麼會偷了奶奶的手鐲栽贓給芸姨?”
“等監控調出來就清楚了。”衛閔國從看到手鐲那一刻起就知道不可能是寧水芸偷的。
那種鐲子不但要經過酸洗,還是特意仿製的母親的手鐲,必然是瞭解手鐲和知道手鐲價值的人找非常專業的人做的仿品。
可小寧來衛家才幾天?即便知道翡翠玉鐲的價值,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做出仿製品。
他也想到了許美鳳,更想到了昨晚小寧被趕走遇到蔣明一夥……
如果只是單純的設計趕走小寧,衛閔國還能理解。
可許美鳳卻不是,她想要毀掉小寧!
如果昨晚不是他去的及時,衛閔國不敢想寧水芸的下場。
所以他才選擇報警,將事情